可能是因為這裡難得靠近城市核心區吧?又的確有些緣分在,所以,白喑才會選擇直接走進來。
這位小老闆,在一兩句的逗趣之後,也很快恢複了常態。
可能是看出了白喑的情緒略微低落,她的回複都變得極其和善認真:“嗯,小姐,我在。”
在此之後,她又接著扮演一個專業的調酒師,拿起了自己慣用的工具,對著在吧臺落座的白喑提問:“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這個……連走進來都是因為湊巧,需要什麼的?必然只會有一個回答。
看著完全一知半解,搞不懂具體是什麼的酒館飲品單,白喑相當茫然,聲音都跟著低了下來:“……沒有。”
不過小老闆也算會照顧人,自然不會讓客人難辦。
她自己就把接下來的話說了個全乎:“那要不要我來推薦一種?我保證,我的酒不醉人的,不會耽誤你的正事。”
這話都送到自己面前了,連額外的解釋都已經奉上,這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直接藉著臺階下坡。
白喑應下了這個提議,莫名的,不論是她的語氣還是表情,都有一種,在危險的邊緣試探的意味:“那,你看著辦?”
這位的回應,就和記憶中的案例很不一樣了,可能飲品店和小酒館,本質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東西?
小老闆回過來的微笑,那就是一本滿足,甚至因此別具風情:“好的,讓我自由發揮嗎?這種要求,我很喜歡呢。”
整個調酒的過程,其實都已經完全顯現在了白喑眼前,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喑總感覺這其中有某個環節不對。
倒不是有惡意,只是,這個流程中,有某種,不易察覺的危險氣息,好像是本能應激反應?
這位小老闆,她的酒,必然是有某些問題的。
但是吧,遵循最基本的原則,這人從最開始就沒有惡意,甚至還一直保持著一定程度的善意,所以,她的作品,也不是不能嘗試……
眼看白喑接過了酒杯,並且真實地抿了一口,小老闆,難得與氣質不符,表現出了一些迫不及待。
她在第一時間詢問對方的意見:“這杯‘清夢’,小姐作何感想呢?”
說實話,對於所謂“感想”,她是真實的挺在意,不過,和正常的那種,關注自己作品的心理,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是想要去看某種能力的效果,而且,很快,就已經不需要去問了,她看到了。
小老闆問起對方的想法,語氣並沒有很輕挑,但也的確帶了一些愉悅,當然,這點壞習慣,在對方被激發情緒的此時,並不會被在意。
人們總會因為某種情感的爆發,而忽略很多……
她喜歡那種情感,也同樣很會利用這一份難得的忽視。
小老闆溫聲詢問時,的確帶著一些笑意,畢竟,顯露真實的想法,才對得起,她特地構造出的坦誠相待環節:“小姐,你是在哭嗎?”
顯然,白喑自己也意識到了,這是對方某種能力的作用,但她並沒有排斥,甚至是完全隨波逐流,順著那種感覺走了:“或許吧……”
或許有些東西就是說出來才是最好的?
白喑這麼想著,也的確把某些想法告知給了對方:“小老闆,你知道嗎?雖然很悲傷,但只有到了這一刻,我才能明白,一個既定的事實。”
演得再怎麼相似,卻只有她會傷心流淚……
雖然在平時,她根本就不會在意這些,更不會因為這個事實而哭泣,但是,終究還是想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