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今天酒廠大哥想辦法佈局了嗎
“最忠誠的搬運工, 金牌快遞員布朗克斯為您服務——”
布朗克斯的打扮低調極了，他穿著能夠將整張臉遮掉一半的兜帽衫, 墨鏡也是超大號，更別說還戴了口罩。他在午夜時分將包裹送到了隱藏在倉庫角落的大蝙蝠手中，頂著對方幾乎要殺人的視線，特別瀟灑地並起食指和中指，給哥譚恐怖傳說送了一個大大的飛吻，“期待下次合作。”
蝙蝠俠：很好，好極了, 他認為自己的隱藏技能非常優秀，可如今卻被這家夥輕而易舉地發現，可見這裡並不算安全。蝙蝠俠當然認識布朗克斯, 他知道對方是琴酒的屬下, 是黑衣組織的代號成員之一，身手不錯，運氣很差，但這並不代表自己沒有因對方的一舉一動産生防備心理。接下來, 他的重點關註名單上大概要多加一人了。
但願對方不是什麼職業超級英雄, 哥譚不需要快遞俠, 現在不需要，之後也不。
琴酒在兩天之後拿到了自己的血液檢查報告, 常規的指標都非常健康, 甚至健康到過了頭, 沒有一點兒在正常值範圍之外的數值, 但關於身體整體素質的測評則超出常人太多, 多到如果這份報告流到外面，就會掀起血雨腥風。誰都想擁有強大的力量, 甚至會為此付出任何代價，而琴酒可不想表露出任何與眾不同之處。
至於細胞的分裂及活躍度這類數值……倒是不出他所料。
“他拿你們這些得力屬下充當實驗體嗎？”蝙蝠這樣問。
“不，”琴酒回答，“在他看來，這可是對我們的獎賞，也是看重。”
貝爾摩德和他都是被那位先生中意的屬下，所以他們得到了此等殊榮，雖然當事人壓根就不需要這種‘看重’。琴酒不欲過多討論類似的話題，蝙蝠察覺到了對方隱晦的抗拒，索性也不去詢問，哪怕僅靠猜測也能得知一二真相。
那是他從不肯繼續深入想象的經歷，琴酒也從來不說，他們從不會將過往的苦難當成談資，又或者說，在其他人面前，他們都會將一切可能是弱點的經歷與特性都牢牢藏在最深處，留在外面的都是堅不可摧的硬殼。
和琴酒有關的實驗資料都被盡數毀去，知曉真相的也只有當事人和負責給他檢查的布魯斯和阿爾弗雷德。不知道為什麼，向來不願向他人交付信任的自己信任對方，就如同信任他本身。
“……伊昂，你知道這些資料代表著什麼，它代表你足夠強大，強大到幾乎超出了人類的範疇，可這也意味著你可能在拿某些東西做交換。”
“比如說壽命、潛力或者別的什麼。”
“我知道。”琴酒回答。
“那麼我仍舊堅持之前的看法，你應該離開那裡，最好徹底遠離。哪怕之後呆在哥譚或者別的什麼地方，都比在那兒越陷越深來得更好一點。”
“玩笑話適可而止，布魯斯。”琴酒在離開哥譚前同自己的合作夥伴進行了最後的談話，“我從最開始就將一切向你告知，從那老家夥把我帶走的那一刻起，我就離不開這裡了。”
他只有向上爬，不顧一切爬到頂端才行。事實上，他不是什麼善人，更沒有所謂的正義感，更不需要去直面罪惡。但是在被「那位先生」帶到黑衣組織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無法獨善其身了。
琴酒……不，伊昂想要粉碎這讓人作嘔的組織，不是為了正義，也不是為了打擊罪惡，他只是不想看到這些，所以就做了，甚至不需要去考慮後果。
或許正如他的母親曾經說過的那樣，她擁有這世界上最棒的孩子，他堅定、執著、從不肯後退。
從前是這樣，如今和未來，都會是這樣。
“沒有什麼不可能。”布魯斯嘆息，“伊昂，我致力於讓哥譚變得更好，而你也屬於哥譚，所以你可以向我尋求幫助……我總能成為你的助力。”
“搗毀那個組織也好，從那裡抽身也好，或者是別的什麼，我都會幫你。”
“那是我自己該做的事情，而不是你。”
琴酒從來都不肯評價布魯斯的做法，比如說他是否過於天真，認為穿著蝙蝠衣去打擊犯罪就能讓哥譚變得更好；又比如說讓律法懲處那些攪風攪雨的蠢貨們在這裡是否可行。但總有一天，他是認可對方的——那就是布魯斯的真誠。
多年前，仍舊是韋恩小先生的布魯斯跟在他父親的身後來到犯罪巷，那之後伊昂的母親得到了足夠的止痛藥，得以微笑著走完這段最終的旅途，所以他對此感激萬分，甚至願意餘生都來報答韋恩的恩情。時至如今，他仍舊在被韋恩幫助，他們都是哥譚人，是無論走到哪裡都不會忘記這座城市的遊子。
伊昂記得自己的母親曾經說過，她說：”孩子，你終將顛沛流離，也會違背自己的本意，可你會回到自己的家鄉，也會與友人重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