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還有一個人也在盤算著自己的小心思,她就是燎忌的母妃。
燎忌從沒有向沉音說過他母妃的事情,沉音也只見過其寥寥幾面而已,這一次突然受到燎忌母妃的密傳,她不禁在心裡懷疑會是因為什麼樣的目的。
但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燎忌的母妃卻開誠佈公地告訴沉音,燎忌並非自己的親生兒子。她希望沉音能夠助她一臂之力,畢竟眼下燎忌中毒,隨時會更加嚴重。一旦燎忌死去,沉音可就沒有靠山了。
電影看到一半的時候,我總覺得身後像是有人直勾勾一直盯著我似的。
我回過頭去看了看,可並沒有發現什麼形跡古怪的人。
“怎麼了。”陸澤靠過來,小聲地問。
“沒事。”我不想引起他的不快,影響他觀影的心情。
電影放映結束,影廳裡的燈全部亮了起來。
我們還坐在椅子上。
陸澤問我,“你覺得拍的怎麼樣。”
“很好啊。”我說,“雖然我一直以來都喜歡安安靜靜的,不喜歡和人爭吵,不喜歡和人撕。但是這個作者,是不論別人怎麼攻擊我,說我幼稚也好怎樣都好,我都不會輕易放棄的。因為他真的,說出很多,現實中我想說卻不敢說的話......”
陸澤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像是對我的意思表示認同。“易遙的做法,雖然極端了些......那你是認同的了?”
“我也做過那樣的事。”我說,“我也做過,活得很痛苦,所以想要結束這一切。我想過用一種最極端的方式死在教室裡,但我沒有勇氣......我不敢。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在想,我是真的恨他們嗎?如果有一個機會擺在我面前,我會不會去報復他們。”
“那答案是什麼......”
“不會。”我嘆了口氣,這一刻我覺得我自己真的很懦弱,“我想象過那些畫面,可好像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去傷害誰,報復誰。只是我因為他們受到的傷害,我被困在了一個絕境裡,我忘不掉,所以我也不希望他們忘掉......我不想有一天他們回想起來那件事,只是曾經不疼不癢的欺負過一個女孩子那樣簡單,被欺負而無法釋懷的我反而成了最矯情的人。為什麼他們不能像我一樣,一輩子都記著他們曾經對我做過的事情,一輩子都承受著那一份罪孽呢?”
這個世界,總是在同情弱者。
然而,卻沒有人同情真正的弱者。
人間與地獄同色,只不過倒映著一層天堂的幻影罷了。
陸澤想要伸過手來摸我的頭,我下意識躲開了,然後站起身來。“我們出去吧......我哥他該來了。”
“好。”
在所有的事情都說開之後,即使我還要繼續接受陸澤的治療,但我真的不能再越過那個界限了。我不喜歡曖昧不清,我只有一個哥哥......能摸我頭的人,只有林若弈。
我們從電影院裡乘電梯下來,就看到了林若弈。
他像是感知到了我們一樣,抬起頭,“結束了?”
“嗯。”我走到林若弈身邊停下。
“吃什麼?”他問我和陸澤。
“我都可以。”陸澤說。
林若弈看向我。
“去吃米線吧,那邊那家我們之前吃過的,超好吃。”說起吃的東西,我的精神頭就來了。步行街附近有一家小店,砂鍋米線真的很好吃。
林若弈抬頭看向陸澤。
“我沒問題。那就去吃米線吧。”陸澤說,“我也想試試小文說很好吃的米線。”
“你就這麼相信她?”林若弈問。
“對於吃的東西,我還是比較相信小文的品味的,上次小文請我吃過一家牛肉板面,我覺得真的......吃過一次之後,好像上癮了。”陸澤的說法有些誇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