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體唸叨了一大堆有的沒有的,大抵是說她“上輩子”刺殺王蟲被撕碎後,人類在王蟲的統治下過的悽慘極了。
逃離聯邦的一批科學家們苦心孤詣造出了可以在蟲洞躍遷的飛船,總算在蟲族瘋狂的追殺中茍活倖存,但隨著對蟲洞的研究逐漸深入,他們意外發現了新的時間折疊技術,能做到讓沒有生命體徵的東西穿越時空,扭轉過去,挽救被蟲族統治的世界。
【為了確保得知未來情況的“被選中者”為了扭轉人類的未來獻出一切,而不是轉頭倒進蟲族陣營給予人類最後一擊,那群科學家們左挑右選,最終將我這個出身烏託邦,被蟲族培養成材卻在蟲族形勢一片大好時倒戈人類的蠢貨拍板選中,讓你帶著我的記憶躍遷到了四年前,把部分真相以入夢的形式告知我,這才有了我的“重生”麼】
蘇遙想到記憶體連她家人早已被噬腦蟲感染的事都敢瞞,語氣冷得掉渣。
【……抱歉】不佔理的記憶體蜷縮起觸手,迅速轉移話題【那你知道,是誰收容了你的遺骸,又將你帶到我的創作者面前嗎?】
蘇遙微微一愣。
那時,沉浸在一切真相中的她悲痛欲絕,竟忘了追問記憶體含糊而過的這個人是誰。
——我找了你很久。
——烏託邦的人都說你已經死了。
不會吧……
蘇遙身體都僵硬了,她錯愕地抬起頭,和正一顆顆系紐扣,通身散發著求偶被迫中止的怨念,臉色陰沉的郎青對上眼神。
記憶體:【是,就是郎青】
蘇遙:“……!!!”
什麼!?
她可是全身碎裂死在蟲巢深處的,郎青這個早已逃離蟲族掌控的間諜,竟然冒著被王蟲發現後碎屍萬段的風險,想盡辦法潛入蟲巢,把她的遺骸從王蟲眼皮子下偷了出來??
天,他瘋了嗎?
這個把損人利己完全當做人生準則貫徹到極致的家夥,為什麼要為她這個死人冒這麼大風險?
總不能是真的……真的,喜、喜歡她?
也許是她瞳仁震顫的模樣太呆,已經打理好自己儀容的apha軍官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心中起疑。
“……我給你塗的抑制劑應該沒有降低智力和反應力的副作用。”
郎青逗小孩一樣捏了捏蘇遙的臉,發現沒她被一腳踢飛後疑惑地說了句“怎麼回事?”,單手扯開抑制劑的使用說明。
“本藥劑含有刺激藥物成分,嚴禁對汙染種使用,後果自負。”
難道是因為這條?
郎青覺得不太妙,他接到阿芙拉的“o03已越獄”的通知後急匆匆就趕到了這裡,並不知道蘇遙四年前攻擊n00後産生的精神汙染後遺症是否有完全消除。
“你感覺還好嗎?”他心裡罵了句該死,迅速用消毒紙巾將她頸後的藥劑擦除,“現在怎麼樣,喂?”
oega敏感的腺體被apha反複用力擦拭。
這樣略顯粗暴對待,讓蘇遙原本已經平靜下去的情緒,生理本能般地重新複蘇。
蘇遙緩緩眯起眼,順勢勾住郎青的頸。
“什麼?……感……覺?”她眉眼柔和下來,主動昂起頭,柔軟的唇印在他的下巴,慢悠悠地低嘆:“感覺……今晚,你好像有點帥呢。”
彷彿勉強熄滅的野火遇上了風,郎青身體一僵,渾身的血都被她短短一句話撩熱了。
他眉頭動了動,翠綠如貓眼石般漂亮的眼眸閃過些什麼,緊抿的唇頓了頓,隨著她越發大膽的索吻,背脊弓起的弧線逐漸隨著理智一起坍塌。
“這次,求我也不會停下了。”
他帶著賭氣的話語,消失在她溫柔的回吻中。
“好的。”她輕笑:“求你,不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