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遙有點遺憾地嘆氣。
她都暗示這麼清楚了,這小子還防備得緊,跟她裝傻是吧?
到底還是來早了。
此刻的郎青才和她認識一年多,哪有前世共同出任務後幾次瀕死,互相救援後萌發的幽微默契。
現在,她和她只是個彼此稍微臉熟些,被她坑過幾次,又不小心在幻境裡呃……過一次的同事關系罷了。
“我誠意很足的,你不願意就算了。”
蘇遙整理了下衣襟,不耐煩道:“我用別的情報補全交易,今天就當我沒來過。”
想了想,她說:“第十軍下半學期應該會來……”
唇上突然一熱。
郎青食指壓住,不讓她再說。
少年身上的戾氣風吹散般消融。
“姐姐。”他微微一笑:“我當然願意,剛剛是開玩笑的。”
郎青松開擒住她腰肢的手,頗為溫柔地輕觸她下巴上的紅,“還痛麼?”
蘇遙:“……”
裝什麼,這紅痕不是你掐出來的嗎?
蘇遙沒好氣地開啟他手:“真不巧,這套對我也沒用。”
“你趕緊說,a17的蟲族異寶是不是這樣用的。”她豎起阿芙拉的筆記,點了點鎖眼上鬼畫符的一圈咒印。
蘇遙目光如炬,帶著燙人的溫度。
等著他一句答案。
郎青目光幽幽,停在她期待的臉龐上,終究是點了頭。
“你猜的沒錯。”
他掏出手環中一副單片眼鏡般的物品。
“a17的蟲族異寶,的確是蟲族語言的翻譯器。”
…
晚上七點,自習室的大門終於開啟。
蘇遙臉色凝重地出來,一刻不停地就要走。
今天的收獲太驚人了。
郎青果然一直在嘗試破譯精神契約上的條款。
他的思路很粗暴,只要是契約,就會有具體的限制規則。
能弄清這些規則,就能找到可以利用的漏洞。
但可惜a17的異寶在現實,精神契約卻在腦域深處。
郎青一直想將它臨摹到現實,再透過a17的異寶將那些蟲族語言翻譯。但那指甲蓋大的契約字實在太小,想看清都無比困難,更別說百分百還原的在現實中抄錄。
翻譯出來,全是無法理解的亂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