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爾維靠著驚人的記憶力記起了一切,語氣略略古怪道:“是誰呢?沒記錯好像就是你剛剛那張黑卡上印著的家徽。”
蘇遙:“……”
一切因果就這麼水靈靈連起來了,她斷崖式和法爾洛斯宣告分手,活該今天打聽點情報都心驚擔顫。
突然好想回學校啊!
“你沒有告訴他我在這裡吧!”
蘇遙捂住胸口痛苦面具,感覺自己要心梗了。
澤爾維勾了勾唇:“當然,否則他早就扔下公務過來堵你了。”
“太感謝了,好兄弟!”
蘇遙一把握住他的肩膀,感動道:“這是我和你的秘密,你千萬幫我保守,拜託拜託!”
得知這一切後,她真的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法爾洛斯了。
狠下心冷漠無視當然可以做到,但他那麼好一個男人,不應該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徹底傷透。
可她真的沒有辦法回應這段感情。
他太專注,又熱烈。好不容易對她死了心,死灰複燃只會讓他更加痛苦。
澤爾維眼神微妙地盯著肩膀上的手。
側過頭嗯了一聲。
夜風濕熱,吹拂撲面。
他銀白短發如碎雪般揚起,純銀面具罩著上半張臉,高挺的鼻骨讓側臉山巒般起伏,唇線一如既往地微微下拉,斜倚著圍欄姿態倦懶,給人一股冷臉不悅的錯覺。
蘇遙已經習慣了他寡淡的和尚臉,不以為意,繼續晃著腿看六十六區的夜景。
冷不丁的,一列黑牌車隊破開夜幕,停靠在了摩菲賭場側方的停車場。
黑牌,是軍部的牌照。
蘇遙第一眼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瞪大眼睛再看,一位上校軍銜,軍官打扮的男人從車上緩緩步出。
蘇遙差點從護欄上跳下去,被澤爾維反應很快地伸手揪住後頸。
她這一滑,驚動了樓下那隊軍官,為首戴著墨鏡的一人抬起臉,目光一頓,眼神落在澤爾維身上。
軍官摘下墨鏡,露出頗有英氣的臉,友好地沖這邊笑了笑。他稍稍抬手,那些緊張的下屬又都散開了。
蘇遙被澤爾維抓娃娃一樣撈回陽臺,才後知後覺看清楚,原來那個軍官並不是法爾洛斯。
停車場距離三樓這邊太遠,她剛剛做賊心虛,一下子看錯了。
但怎麼總感覺……這軍官有些眼熟?
她在什麼軍事新聞裡見過嗎?
“那夥人是誰?”蘇遙平複了下呼吸。
“吉布森家的家主,奧託·吉布森,今年剛上任的第一軍三把手。”
澤爾維見她擰眉思索,補充一句:“人家剛和未婚妻訂婚的,你少打他主意。”
“啊?!”蘇遙詫異極了:“在你眼裡,我是個看見軍官就往上撲的人嗎?”
澤爾維搖頭,如實道:“不,你只撲長得帥的。”
蘇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