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初見時他那種癩蛤一樣的陰濕感消退得幾乎不見了。
彷彿整個人年輕了十歲。
不好的訊息一條接著一條，霍克家族今夜演出現場的事故已經登報了。
是官方軍報，不是那種花錢就能撤的新聞。
因牽扯到最近正火的愛瑪，新聞瀏覽量漲幅驚人。
索倫面無表情點開那條新聞推送。
往下一翻，眉頭高挑。
“蘇遙……”他念著報道裡另一個熟悉的名字，思緒回到星之醇酒莊那個晚宴上。
年輕漂亮的oega，精神力驚人的高，和肯尼迪家小少爺在遊戲桌上打了個不分上下。
當時他就覺得，這就是他要找的不朽系列最佳代言人。
精神力高，意味著她有比一般oega更強健的身體。
也意味著……她脊髓裡的“源力”，遠比一般人更渾厚。
足以在不朽號的副作用中支撐更久，騙到更多買單的蠢貨。
可惜是個心高氣傲的，竟不願來當藝人。
索倫著實心裡遺憾了一下，還好他沒過多久，就找到了另一個適配的愛瑪。
只可惜，這個oega賣相不錯，身體卻如此羸弱。
剛過去四個月，就被不朽號掏空了。
“……”索倫抿了一口紅酒，接通下屬的彙報電話。“……現場已經全部按照家主的要求處理完了。”語氣帶著恐慌，“今晚出現這樣的紕漏，請家主責罰！”
“嗯，沒關系，你們做得很好。”
索倫平靜地看完新聞，染了酒液的嘴唇紅得彷彿沾了人血：“不怪你們，早晚都會有這天。”
也許是補足了源力，索倫脾氣變得比以前寬容了許多。
下屬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問：“那六十六區的實驗室那邊……”
索倫沉吟片刻：“先讓他們避避風頭。”
軍方記者的報道很麻煩的，他不確定這新聞有沒有可能被威廉元帥看到。
他沒看到，那一切平安。
他要是看到了……那隻能將實驗室轉移到其他星球去了。
但這樣一來，他的身體就沒辦法按時接受源力補充。
被提取成藥物的源力是嚴禁走私的違禁物，星際港口卡得很嚴。
索倫已經不能離開沒有源力補充的日子了。
全身都像是被聖水泡過，骨子裡暖洋洋充滿了無窮精力。他昨夜甚至能將剛好上的兩個情婦在床上弄得爽到失禁，這是他二十五歲之後再沒有過的自信體驗。
索倫嚥下最後一口紅酒。
他對最近的生活很滿意，不朽系列裝甲賣出去百萬臺後，每個月能從這些蠢貨身上榨出不下十克源力。霍克家族拿走四成，三成賄賂給軍中那些老不死的維護關系，還有三成留著疏通關系，讓更多聯邦官員為不朽系列保駕護航。
誰又能猜得到，霍克家族早早和星際海盜搞好關系，不是為了參和六十六區摩菲賭場的洗錢收入，而是為了正大光明地將這些從人體脊骨提取出來的源力當成政治籌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