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羽般的黑發,在幾乎無光的走廊,漆黑如淵。他似笑非笑地眯著眼,翠綠的瞳仁被黑暗模糊,有種危險的妖異。
“你好啊,愛瑪小姐。”
“郎青”笑了笑,打量她的狼狽,紳士地伸出手。“你看上去好像很不舒服,需要我送你到醫務室嗎?”
彬彬有禮的問話,讓愛瑪重拾自信。
果然,沒有男人能逃脫她異能的魅力,上次在會議室的爭吵,不過是他引起她注意力的手段罷了!
“我的身體很好。”愛瑪矜持地直起腰,“不用你關心。”
“哦,是這樣嗎?”
“郎青”苦惱地偏頭,自言自語著:“可我明明親手將藥放進了你的晚餐裡……難道是過期了?嗯,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說什麼?”
愛瑪優雅的表情龜裂,氣到抓狂。“是你?原來是你害我一直、一直……我要向督查老師舉報你!”
“是嗎?愛瑪小姐請便。”
“郎青”翹起唇角,禮貌地讓出離開的路,“飛船還有幾個小時就到帝都了,你猜督查老師願不願意為了這麼點小事,停船等我在禁閉室關上三天出來……我很期待。”
“華族的小子,你給我記住!”
愛瑪臉色陰沉地拽著阿芙拉離開,走到一半,身後突然又傳來“郎青”戲謔的低笑。
“那也請你記住,這就是華族的待客之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黑發綠眸的apha,並攏食指中指,戲謔地劃過喉結。
“雖遠必誅!”
…
兩位oega女士走遠後。
蘇遙斜倚著牆,忍不住笑出聲。
可能就像愛瑪說的,她是個壞女人吧。
聽到自己莫名背了黑鍋後,不真的作弄一下愛瑪,反而愧對她的期待了。
正當蘇遙打算回休息室換衣服時,一道冷冽的嗓音從黑暗裡傳來。
“演得不錯,小子。”
蘇遙心中一凜,擺出防禦姿態,正看到郎青從走廊陰影中緩緩步出。
他穿著純黑的訓練服,結實的身軀籠著朦朧的陰影,幾乎完全融入夜色,走路貓一樣寂靜無聲,冷笑著活動十指關節。
“我看,你是沒被人打過吧。”
刷!
黑暗裡,模糊的人影閃電一樣爆沖到蘇遙身邊。
她心道不好,側身躲過襲向小腹的一拳,牆壁立刻發出沉重的鈍擊聲。郎青欺身而上,鎖向她的咽喉,蘇遙反應很快地又是一扭,小臂借力蕩開他的右手。
兩人貼身短打了幾個來回,蘇遙吃了身體素質的虧,被他尋到機會,擒住手腕,又快又狠地絆倒。
蘇遙重重摔在地毯上。
腰上一沉,郎青分開膝蓋,又兇又狠地死死壓住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