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是關系極好的發小。大學畢業一起進入了警校,警校畢業後雖然被分到了不同的職位,但同樣進入了那個組織成為了臥底。
降谷零化名安室透,他用了赤井光的名字,在組織裡十分順利的得到了只有重要成員才能獲得的代號,繼續為了各自的理想奮鬥著。
郵件上只有三個人,在看到赤井秀一這個名字的時候,排除法都能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了。
諸伏景光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的那個化名,同時也明白了在組織第一次見到彌世的時候,聽到他的名字,為什麼會被抱住了。
當初他的全部精力都聚在彌世身上,沒有看到萊伊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惜了。
一個用了化名進入組織的fbi,忽然從全然陌生甚至還有些不合的組織成員口中聽到了自己本名的名字,心情一定相當微妙吧。
他記得這個名字也是彌世取的。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完全沒有心情笑了。
彌世……
那天幹脆利落在另外兩人面前掉馬的他們三個人,氣氛不可謂不尷尬,只是就連尷尬都沒有維持多久,下一秒,他們聽到了槍聲。
組織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彌世,而不是所謂的懲處臥底。甚至於彌世暴露了他自己還記得的事情,最終被組織帶走了。
諸伏景光的身份暴露,已經沒辦法回去了。至於另外兩個人,在短暫的交流之後,還是決定回去。
彌世的郵件上雖然提了所有人的身份——這似乎是為了讓他們不要再互相猜忌了,也的確如此,如果不知道萊伊與他們站在同一邊,那天還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但是隻說了諸伏景光一人的身份暴露。
另外兩個人有沒有暴露不清楚,但他們還是想賭一把。
做出了與叛徒蘇格蘭激戰過的現場,留下諸伏景光在這邊用另外的手段尋找彌世,他們則是回到了組織。
諸伏景光強迫自己不去想彌世被帶走之後會怎麼樣,努力將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螢幕上。
“可惡!”松田陣平一拳打在了桌子上,骨節處瞬間充了血,他抬起頭看向了諸伏景光,剛要說什麼的
時候,這個房間的門被開啟了。
松田陣平將話嚥了下去,轉頭看向剛剛進來的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也一副很久沒休息的樣子,同樣沒穿警服,手中拿著一個信封,封口處已經被撕開了。
“有人匿名寄來了一封信。”萩原研二說道,反手關上了房間的門,面色凝重地不像是平時的他,快步走到了松田陣平和諸伏景光中間的位置。
他曾經見過降谷零和那個長發男人在一起,當時的小降谷裝作不認識他,他也想過小降谷是不是在做什麼危險的任務。
萩原研二相信他。
之後他去查過,沒想到連降谷零的資料都不見了。於是他也去查了在相同時間消失的諸伏景光,也是一樣的。
沒想到再次見面居然是這種時候。
萩原研二收起了思緒,用手捏在了信封的兩邊,讓這個信封鼓了起來。並不是正常的伸手進去取出裡面的東西,而是把信封倒過來,將裡面的東西倒在了桌子上。
硬卡紙的碎片掉落在桌子上,原先應當是一整張,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被撕成了小塊。
松田陣平看到了一塊十分眼熟的圖案,腦海中閃過什麼,他伸出手在碎片裡掃了幾下,拆彈專家用他的神之手精準地找到了其中最能證明這張卡片原來形象的碎片。
綠色眼睛的少年,臉部幸運的沒有被撕碎,還是本來的模樣。但那一塊碎片上有著輕微的摺痕,正好卡在他的眼睛旁邊,看上去就像是哭了一樣。
赤井秀一被蒙著眼睛帶到了那個房間的門口,帶著他過來的人不是他曾經合作過的任何一個,而是一位聲音十分好聽的年輕研究員。
“我要解開了。”對方提醒他道,然後赤井秀一感覺到眼前一鬆,光明很快就擠進了他的視線。
研究員手裡拿著那塊黑色的長布條對他露出了微笑,雜亂的棕色頭發下是一副厚重的眼鏡,那人對他說道:“你曾經是蘋果酒的舊部,boss所以才會同意你過來的。你一會要好好勸勸他,和boss硬抗是沒有什麼好結果的。”
“我知道了。”赤井秀一沉靜地回答道。
研究員將手裡的袋子遞給了赤井秀一,說道:“可以的話,也勸他吃點東西。boss是因為看重他所以才會對他這麼嚴厲的,再怎麼樣不要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嘛。”
赤井秀一感覺到太陽xue跳了跳,他按捺下自己的心情,用沒有半分波動的語氣說道:“好。”
“至於別的……算了,你也只能探視十分鐘。”研究員攤了攤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的時間計時,調到了十分鐘的界限,按下了三角形的開始鍵,“盡快吧。”
赤井秀一沒多做猶豫,伸手開啟了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