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彌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上面的號碼是他從沒見過的,但對於這個號碼他是有印象的。
果然,接起電話後,少年繾綣輕佻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時機把握的相當好,簡直
就像是有監控一般。
[見過‘他’了嗎?]
彌世將手機換了隻手拿,反問道:“你說誰。”
[你知道的。]太宰治像在講謎語,彌世故意不接他的話,含糊地發出一聲氣音,太宰笑了起來,十分無奈地說道,[魏爾倫。]
“原來他的名字是這個。”彌世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同樣用柔軟的聲音回複道,“如果是通風報信的話,治君已經晚了哦,他離開了。”
“我……”
太宰治笑著說了句什麼,然而從他那邊忽然傳來了巨大的槍擊聲,嘈雜的聲音完全將他的話語全部遮蓋住了,彌世只聽請了第一個字音。
大概過了三十秒之後,電話那邊倏然安靜下來,太宰治的聲音才又重新傳過來。
[抱歉,這裡稍微出了點小意外。]太宰治用和先前差不多溫和的聲音說道。
彌世聽到了一聲悶哼,即使只是透過電話看不到那邊也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在忙,我們下次再聊好了。”
[見面嗎?]太宰治立刻問道。
“嗯。”彌世回答道,聽聲音似乎有些疲憊。
太宰治自然是感覺到了,但是他仍舊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你向我發出邀約實在是很難得,就算有天大的事我也會到場的。]
他用輕松的語氣說道,聲音裡帶了些許笑意。
掛了電話之後,太宰治把手機塞進了口袋裡,抬起下巴看著面前被吊在面前的那個男人。在港口黑手黨,除了尾崎紅葉的部隊,最多就是由他來進行審訊的。
太宰治拿起了針管走到了那個奄奄一息的男人面前,粗暴地將針頭刺進他的靜脈。
“放心,是能讓你活下來的東西。”太宰治將針筒裡的藥物盡數注射進去,說道,“畢竟我家那隻心軟的小貓在可憐你呢。所以我決定姑且留下你一條命。”
男人神情麻木,垂著腦袋看著面前的一小塊地面。
“你養過寵物嗎?”太宰治忽然開啟了話匣子,卻並沒有等那個男人回答,自己就回答了自己,“我養過哦。從最開始意外獲得閤眼緣的小貓開始,然後一點點和他相熟,讓他主動來接近你。在你以為他
已經沒辦法離開你的時候,他忽然跳窗跑了,為了其他人離開了舒適的環境,把自己放在一個危機四伏的境地……你真的以為那個組織是什麼好地方嗎。”
男人並沒有在意太宰治的失言,仍然低著頭一言不發。
“我一直在期待著他回來找我的那天,但是現在看起來,還是要再推一把。”太宰治也並不需要那個男人的回複,雙手背在身後,在狹窄的房間內踱步,“雖然是我最討厭的型別,果然還是沒辦法放棄……”
“真可憐……”茍延殘息的男人忽然開口了,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太宰治轉過頭,用如針般冷漠的眼神看著他。
“我說那個人,真可憐啊。”男人抬起頭,笑了一聲。
太宰治的冷漠忽然消散了,他贊許地點了點頭,說道:“是呢,真可憐。”
降谷零在外面買了些食材,然後叫了計程車準備回去了。
他在車上才想起來剛剛檔案室的值班人員說他有個電話,因為對方沒有再打過來,所以他也就沒在意,現在看了眼,才發現是hiro。
因為風見裕也的話,他去問了對這方面十分了解的幼馴染“夢男”是什麼意思,但是隻是一個詞,有必要特地打電話過來嗎?
他看到除了那個未接來電之外,還有新郵件,果然是hiro發來的,問他問這個幹什麼。
沒有直接告訴他含義就已經間接表明了這個詞的意義了。
降谷零臉色一沉,立刻開啟了瀏覽器搜那個詞的含義:幻想自己和文學作品中的角色發生互動的男性……
降谷零關上了瀏覽器,開始認真思考下次見面該怎麼給風見穿小鞋。
天地良心,他就差給西高彌世當媽了!至少也要成年之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