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憐。”他聽到那個少年低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惋惜。
死者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女性,大概是因為在甜品店工作,打扮的比較年輕,穿的衣服都是粉白色系的輕o,看起來最多二十出頭的年紀。
“首先,要確定是自殺還是他殺,或者是意外。”彌世說道,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副一次性手套戴上,開始了最基礎的驗屍。
工藤新一反應了半秒鐘,忽然意識到面前的這個人似乎是在教他。
這個說話的語氣,還有微表情和小動作,全部都……
也許是因為對方長得很像西高彌世,工藤新一併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同樣蹲在了他旁邊進入了狀態:“看樣子應該不是自殺。
”
“嗯,脖子上的勒痕,如果是自縊,縊溝處不會有這麼明顯的出血,痕跡也不會這麼的均勻。”西高彌世指給工藤新一看,“既然有著這樣的顯狀,也可以排除意外身亡的可能了。”
“是謀殺。”諸伏景光走了進來,看到彌世帶著新一兩個未成年正在認真的驗屍,他居然說不出什麼指責的話來,按理說他應該讓他們離開現場,保護到警方過來的。
而且他們的分析居然還很準確,彌世聰明他是能看出來的,旁邊那個小孩子居然也不是鬧著玩的熊孩子,同樣認真的在分析。
“謀殺就要開始選兇手了。兇手一般也只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和死者不合的,一種是心理變態的無差別殺人的路人。”西高彌世回頭對諸伏景光有些討好地笑了一下,仍然沒有結束自己的行為,“這樣分析未免也太麻煩了,所以通常情況下,是從作案動機開始考慮的。”
這些理論他都聽說過的。工藤新一邊往腦子裡記,還分出了一點神思考,只是這是他第一次單獨遇到案子,難免有些經驗不足,明明都背的很牢的推理知識,一時之間沒轉過彎來。
在彌世刻意的引導下,他很快找到了線索,在他思考出兇手的時候,從外間傳來了警笛聲,警察終於到了。
兇手正是那位店員小姐,她的前男友拋棄了她去追求有錢的店長,在店長邀請她去參加婚禮之後,她終於忍受不了殺了店長。激情下殺人也沒想好怎麼隱匿犯罪證據,最終還是被警察帶走了。
其餘的人在警察那邊登記過姓名就可以回去了,有了這樣的插曲,大家都沒什麼心情繼續遊玩了,基本都是選擇了回家。
然而彌世卻被工藤新一攔下了,面前的新一比彌世熟悉的高中生要小很多,又比江戶川柯南要大一些,這種感覺十分的新奇。
“今天謝謝你了,哥哥。”工藤新一仰著頭看著他,說道,“我學到了很多。”
“班門弄斧了,刑偵不是我的專長。”彌世回應地很客氣,如果面前的是變小的柯南或者長大後的新一,他那點憑聰明學到的皮毛就不夠看了。
“那我們以後還能常聯系嗎?”工藤新一問道。
上次在水族館遇到過一次,只是那時候他太狼狽,沒能這樣仔細地觀
察。湊近了看,果然更像了。
無論是外貌還是性格,甚至於某些漫畫都沒有特別細致描繪的小動作,都太像了。
工藤新一還是不可避免地對他産生了好感。
彌世當然不會拒絕了,上次走的匆忙,加上他自己的心有些亂,沒多和幼年新一多說幾句話太可惜了。
送走了工藤新一,西高彌世聽到了諸伏景光的清嗓子的聲音。
沉默了片刻,他轉過來和諸伏景光保證以後再也不在案發現場亂跑了,他本來也不是喜歡湊這種熱鬧的人,只是今天看到了幼年工藤新一,有些沒忍住。
“不是管著你,只有我還好,要是有別人在會訓你的。”諸伏景光不輕不重地說道,看著彌世認錯態度十分良好的低下了頭,又沒忍住揉了一把他的腦袋,“你要是對案件感興趣,以後去做偵探吧,說不定我們還能做個搭檔。”
諸伏景光順著話題聊下去,沒想到彌世的態度卻十分的認真。
“如果能做搭檔的話,我可以去試試。”彌世說道,他抬起眼來看著諸伏景光,綠色的眸子中有著十分複雜的情感,就像是剛剛諸伏景光和他說警視廳有高官想見他的時候,那種帶著些許憂傷的表情。
諸伏景光不知道他的情感從何而來,又直覺最好不要問,只能讓自己的態度更加和緩,笑著說道:“那我們說好了,以後做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