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說想和自己貼貼嗎?怎麼真貼上了就將自己推開,而且她表情裡有很明顯的嫌棄是怎麼回事?
師尊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而此刻馮霧正沉浸在自己被佔便宜,又丟了很多東西,一時也沒有精力去照看師尊的情緒。
“剛剛那個吻你很嫌棄?”師尊忍不住開門見山。
馮霧無語,被猥褻了,難道她還要表現得很享受?
“男女是不一樣的,如果師尊認為自己很享受,請不要帶入我的感受!”馮霧有些生氣地說。
“有何不一樣?”宋章暉正視她:“在我們合歡宗,女子也可主導合歡,並不分男女而區別對待。”
馮霧氣得要死,拜託那是真心相愛的人才會那樣,她和他算哪門子“合歡”?
她一生氣就想暴走,懶得理會那麼多。
宋章暉卻一把扯過她的手臂:“你忘了在廂房門口說啥了?”
“說啥了?”馮霧不解。
宋章暉耿著脖子,一板一眼地複述:“你說想和我貼貼,那天在閣樓你也是這樣說的。”
“一些糊塗話,師尊也不必放在心上了。”開玩笑這裡不是合歡宗,而且馬上她就要採補狐妖,到時候找個殞命狐妖之手的理由,便做個逍遙散修,不是更快活?!
反正走一步,看一步,總之如果任務又和合歡宗有關,她再詐屍不就得了。
但是,她真的不要再和討厭的人貼貼。
宋章暉哪裡知曉她這彎彎繞繞的心思,只是覺得她肯定是見異思遷了。
難道她看上了剛才那個漢子?
但是他們不是繫結了從一而終的術法嗎,她怎麼敢?
馮霧見他手抓得更緊,覺得事出有妖,於是問道:“師尊這樣不放過我,是有何事不妥?”
宋章暉義正言辭道:“你別忘了從一而終!”
馮霧瞭然,果然他被自己唬住了。
但是她深知,如果她過河拆橋表現的太明顯,勢必會引起宋章暉的慍怒,嚴重還會引來殺身之禍。
不過現在她真是羞憤致死,想死的心都有,哪裡管得了那麼多?
她現在一點也不想看到宋章暉,一點兒也不想!於是她便施法離開了。
馮霧那個渾身不爽,她特意打扮的這般光彩照人,結果被某人害得這麼狼狽!
她撫了撫發髻,卻發現步搖不見了,天吶這下山得偽裝的和肉體凡胎一模一樣,沒有銀子可怎麼使?
現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她可不想和他雙修。
如今看來只能製造假雙修的過程了,馮霧覺得這狐妖只要能為她所用,她不愁沒有美少年進行雙修,這師尊也是遲早可以棄掉的。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借宋章暉的手,拿下狐妖。
馮霧漸漸沒那麼生氣了,她漸漸恢複了一些理智。
但是這也不代表她臉皮有那麼厚,她摸了摸兜包,好在兜包裡的易容符還是在的。
她一下把三張全都用了,然後用法術變幻了一下自己的妝發。
她看了眼天光,還好還不算太晚,狐妖和男女主應該就在這片樹林。
這時旁邊的一汪湖忽然炸裂,差點濺了馮霧一身水花。
她連忙退到山坳上。
看到男女主從水中蹦出來的時候,馮霧瞭然他們這是中了狐妖的漣漪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