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
馮霧不傻,她拂了宋章暉最在意的臉面,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所以,她在“玉女宮”一直是擺爛的狀態,為的就是不冒頭被宋章暉誤以為自己想做他的弟子。
宋章暉無非是自尊心沒有被填滿,馮霧想自己盡量不要再去觸碰他的逆境。
這時,兩旁風景倒退,合歡花像按了快進似的簌簌落下,落了她滿頭又化作虛無。
她被宋章暉施法從城牆上弄了下來。
此時,他那張風光霽月的清絕容顏,隱隱泛著疑惑。
夤夜更深,明明滅滅的火光照在少女臉上,竟襯得紅潤秀色。
宋章暉定睛看了又看,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見,分外消瘦的少女著一襲紅衣,輕紗曼曼。
透出的粉白肌膚,如光澤上乘的珍珠。
將人襯得姿色儂麗,純真中不失美豔。
不對呀,作為一個鄉野丫頭,妖女是很有特點的暗黃饑瘦,怎麼幾個小時不見就變得紅潤了?
宋章暉原本是將此妖女殺雞儆猴的,要不是大哥猜出了他的心思,並告誡他:“你作為合歡宗的師尊哪有殘害同門的道理,傳出去合歡宗豈不成歪門邪派?!”
要不是怕影響大哥的清譽,他真想……
宋章暉對馮霧恨得咬牙切齒,自然不會讓底下的人,給她好果子吃。
“玉女宮”那邊來報,此妖女還算識時務,敲打幾次後就幹脆放棄修練,一到夜晚就回寢室。
幾個時辰下來,妖女的合歡修為自然是“玉女宮”的最末。
宋章暉也就知道妖女就是妖女翻不起什麼大浪,漸漸也就沒把心思放在馮霧身上,想著到時候叫下面的人,找個由頭將這個吊末尾逐出合歡宗。
這件事,也就算了。
只是沒想到,短短幾個時辰不見,妖女怎麼變得這樣落落大方,給人一種深諳陰陽之法的蛻變?
難道是她趁人不注意,偷學了功法?
然而,非上等合歡功法有此療效。
不對!
一定是,當初自己運用上等功法制造水火相濟之境時,被此女偷師!
宋章暉越想越怒火胸燒,他顫抖著伸出手指,指著馮霧,氣急敗壞道:“放肆,你犯此大錯,還不跪下?!”
馮霧一臉懵圈,以為他所指放棄夜修,理智為自己辯解:“合歡宗第二十四條宗規,凡放棄夜修者以無法修煉當夜功法為處罰,並沒有下跪處罰一說。”
她說這話時,鏗鏘有力,不卑不亢。
看起來更像是突破了什麼不得了的功法。
“你……”懷疑被人偷師的宋師尊,越想越憤怒,最後幹脆口不擇言:“你!你不要臉!”
“師尊,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我的臉好好長在我身上,我怎麼會不要臉呢?”
馮霧眨巴著琥珀般晶瑩的眸子,一副無辜無害的樣子,其實內心一股無名火竄上軀體,巴不得將這個後門貨抓起來暴打一通。
宋章暉乘勝追擊:“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你若是要臉,又怎會偷學我的功法?!”
竟是懷疑自己偷學了他的功法!馮霧真想脫口而出:“老孃有金手指系統,還會稀罕你那三腳貓功法?!”
但無奈寡不敵眾,不可硬剛,只能茶取。
她想了想,努力組織輸出:“我從未見過師尊運功,何來偷學一說?”
宋章暉卻懶得說那麼多,怒罵道:“我說你偷學,你就是偷學!我需要和你一介狗僕解釋得清清楚楚嗎?!”
他放大招的時候,妖女不是近距離觀看嗎?這會兒可真會狡辯呢!
“來人,將這以下犯上的妖女押進禁閣,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