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中生死之面完全失去平衡,境轟然倒塌,所有洶湧的力量都反饋到宋章暉身上。
他元神有一瞬間出竅,發出一聲嘆謂,驚豔四下。
眼前的枯林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神闕宮廊,飛簷翹角。
合歡宮的一切開始一點一點填充人們的視線。
宋章文和幾位長老從遠處走了過來。
大概是因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絕色,眾修士們紛紛不由自主發出陣陣驚呼。
馮霧好奇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情景不亞於,她曾經看過的古風男團選秀節目。
遠方鐘靈毓秀的山脈,壯闊深遠,更襯得幾位男子風華絕代。
為首那人撫著琴,琴音繚繞雲霧,形成透明結界,將合歡宮內這一方天地,與外界隔開。
他身著合歡宗道袍,撫琴時道袍上的合歡花翩然飛舞。
隨著他的手指彈出的只有波紋狀光線,並未攜帶聲音。
他的容顏隱在一片黑暗的陰影中,隱約只見束發上的步搖輕顫,面龐如雪。
雲霧很快變成一片凝結的冷氣,縈繞在他的四周。
連他身後的其餘五人,都冷得像是靜止狀態。
他們被湮滅在雲霧中,自動與環境融為一體,像是自願成為背景板,只為烘托那撫琴之人。
這時,藏在最深處的一人,總結道:“阿暉,這次多虧你哥以琴音在境外替你把關,你才能突破幾十年都未突破的化神,抵達洞虛。”
“沒錯,宗內好久沒有這樣大的喜事發生了,你小子今晚可得不醉不歸!”
“哈哈哈。”
此起彼伏爽朗的笑聲像是要劃破天際才罷休。
“哈哈哈,哈你個頭!”馮霧忍不住在心裡罵道。
同時她透過這兩個男人說的話,得出一個結論。
她可能暫時不用死了,又或者說她可以死得慢一些。
原來此次,合歡宗之所以會縱容宋章暉這般猖獗,是想助他突破化神,抵達洞虛。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感情她和這些修士的命就是陪跑的唄。
馮霧正在腹誹不已時,那個哈哈哈哈的長老突然指著她說道:“這個小姑娘叫什麼名字,好生聰慧,我在記光鏡中看所發生的一切,還是很看好這位小姑娘的。”
聽言,宋章文將琴收入囊中,溫柔地對宋章暉道:“阿暉,你不是正缺親傳弟子嗎,我覺得同為火靈根的此女甚合你。”
聽言馮霧懵了,真的懵了。
補藥啊補藥啊,你們看了那麼久難道就沒看出來我和他是死對頭嗎?
馮霧好想將這句話脫口而出,但是現在失了一切的她,有什麼資本這樣叫囂呢。
嗚嗚嗚嗚。
不過她轉念一想,現在有這麼多上等靈根,正是更換採補物件的好時機!
於是,她含淚再次開啟了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