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木柴越堆越高,倉房裡的山貨也越來越多,安然還在興致盎然地收集著山貨,原主男人終於回來了。
楊林,身高一米八,體態均勻,身形有些消瘦外看似很健康,五官分明,相貌算是俊朗,安然很注意男人的眼睛和嘴巴,還好,不屬於薄嘴唇,眼睛黑而幹淨,第一印象,應該是那種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
安然暗自點頭,還好,不是討厭的型別。
“安然!”男人看到媳婦眼中都帶了笑意。
“楊林!”安然笑著招呼,“你還沒看到妮子吧?進屋去看看!”
“好!”男人笑著跟其他人打著招呼,腳步飛快進屋去看女兒,他出來時妮子剛幾個月大,估計是不認識他這個爹的。
果然妮子看楊林是陌生的,楊林讓她叫爹倒是叫了,隨後就是父母倆的親熱,喜愛之情溢於言表。逗完了孩子楊林才說他一直託人打探他們的行蹤,等得到訊息時他們已經到了大柳樹村這裡。他沒想到他們過來的這麼快,還以為會等些日子。
安大成問他現在的安置,楊林道“我現在在濱江關道做事。”濱江關道是中央政府設立的專辦與中東鐵路公司交涉事宜,並督徵關稅。
為什麼沒在東家那邊繼續做而去了哈爾濱?楊林解釋了一下,不是他想離開,而是不得已才去了哈爾濱。當初第二任道臺上任時,路過酒樓看上了他的手藝,道臺大人要他跟著去哈爾濱上任,難道他敢不去?
原來如此,安大成點頭“以後你要一直呆在那裡?”
“不是的爹,我們這位道臺據說要離任了,新道臺是浙江人,他不一定喜歡咱們北方口,到時怕是要我離開。要是能離開我想在那邊開個飯鋪子,很多人都很看重那裡,眼下幹活的人很多,開飯鋪子一定能賺錢。”
還挺有眼光,安大成不住點頭,“既然你有了這個打算我們就等等看,需要人手了我和安然安恆都過去幫忙。”
“哎!”楊林很開心,但他有種感覺,媳婦與以前似乎不同了,對他冷淡了很多,不似以前看到他噓寒問暖,關心備至,他覺得兩人之間有了距離,難道是兩年不見的原因?不應該呀。
帶著疑惑吃了一頓團圓飯,好在人多依舊分房睡,安然不用單獨面對原身男人這顆心算是放下了。楊林在家只呆了兩日就走了,臨走他將賺到的錢和儲存下來的錢想留下,安大成卻讓他都帶走,還給了他那根金條“如果想開鋪子就弄個好點的,你在道臺那裡做事,可以趁著他沒走讓他幫你弄塊地。
這事沒人不好辦,有人不算啥,不怕花錢,錢花出去才能賺回更多。如果有必要可以把這根金條送了。”
楊林點頭“我覺得送金條不如送人參,我回去就託人買,要是沒合適的再送金子。”
安然一聽要人參,她有啊,當初紫玉空間這玩意多的是,隨便拿出一個就得上百年。安然沒說,悄悄用苔蘚和樹皮包了一根百年的人參放進給楊林準備的包袱裡。
包袱裡是她給楊林準備的衣服和幹糧,做的棉衣已經被楊林穿上身了,這是妥妥的愛心。楊林穿在身暖在心,為了妻兒他要加油努力。
村外只剩下夫妻時,安然告訴楊林包袱裡有棵百年人參,“是我從山裡無意間發現的,地方很偏,已經發展了一小片,等以後用到了再說。這事我誰都沒告訴,你拿著去辦事吧,不用省。”
媳婦還是那個關心自己的媳婦,楊林自責不該懷疑媳婦,用力抱了抱安然“在家等我,我一定讓你和妮兒過上好日子!”
妮兒!安然覺得這個名字太俗氣,但大家都這樣叫只能接受,據說用俗名就是好養活,稍大些再取一個大名。
楊林走後日子照常,眼看著一天比一天冷,安然將楊林帶來的布和棉花,混合著她從奉天買的、空間裡的分給了大伯母家一些,別看他們已經來了兩年,兩年也就是讓他們剛吃飽飯。穿的依舊沒多好,因為這裡不産棉花,棉花對他們來說太貴!大家棉衣裡用的都是蒲棒毛,根本不保暖。有條件的弄個羊皮的大衣,一件羊皮大衣恨不得全家穿。
本打算要給大姑家送一些去,大伯母不讓,“你送去了怕是你大姑也用不上。”
咋地?我給大姑的還能到別人手?
說起這個大姑姐大伯母話就多了,“以前沒在一起共過事,不知道那家人是什麼德行,這次一起出來我們才看透了那家人。真是面慈心狠,殺人不見血。表面和善大大咧咧的,卻不幹人事。這些年你們大姑一直任勞任怨幹著最多的活,吃著最少的飯,連兒女都跟著受累。
你大姑這個性子啊,就是太軟,怎麼捏怎麼是,受了多少委屈從沒回孃家說過一兩句。要不是我們親眼所見都不敢信,那個老太婆真是把你大姑拿捏的死死的,還有你大姑父也是個愚孝的。他爹孃說啥就是啥,在父母面前都不敢說個不字,一味地知道付出,還要將妻兒搭上。哪怕他親娘要把他閨女賣了他都不怨,你說世上怎麼會有這種傻子?”
“對啊,我那表妹?”
“差點被她親奶奶賣了,還是我們見到了給攔了下來,直接做主許給了同行的一戶人家,與巧巧在一個村,離著咱們村不遠,過年你們就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