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實實的接觸到,不由得心神一蕩,他反手把女子的手握得結結實實。
趙韻婉睡在床裡,左手被他握著,右手暗暗捏住三角鏢。
只等他撲上來,心裡徹底放鬆之際,給他致命一擊。
秦書衍呼吸逐漸急促,他現在已經被晴欲控制,任何後果他都不想管,他只要身邊這個漂亮到讓他迷失自己的小妖女。
忽然起身,往女子身上撲去。
就是這個時候,窗外忽然傳來一聲貓叫。
秦書衍動作一頓,猶如被人當頭潑了一瓢冷水。
再濃的晴欲也頃刻消失殆盡。
“相公……”趙韻婉還在等著他,察覺到他單方面終止,嬌嬌柔柔地喊了一聲。
秦書衍滿心惱怒地松開她柔軟無骨的小手,負氣般說道:“我先去方便一下。”
趙韻婉全部心思都在報仇上,沒聽到窗外的貓叫。
不過眼看著秦書衍急急忙忙的出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肯定是她的假相公找上門了。
還以為秦書衍是個多麼守禮剋制的謙謙君子,就自己這點勾引人的小手段,他都能上鈎。
也是,一個把未婚表妹弄懷孕的臭男人,還能指望他變成柳下惠嗎!
眼看著秦書衍穿好衣服出門,只能先將三角鏢藏起來。
秦書衍這次方便的時間可夠長的,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才回來。
身體不好的,找家妓院發洩一回都夠了。
“相公,你怎麼才回來,”趙韻婉不確定回來的是誰,柔聲試探道。
摸著黑進來的男人,脫掉外袍,很自然地坐在床邊,回她:“剛才把府裡四周尋視一遍,剛搬來京城,擔心有什麼疏漏的地方,家裡都是女人,我得上點心。”
這人一開口,趙韻婉就聽出來了。
進屋的是假相公。
秦書衍從小生活在秦家,養成的沉默陰暗性格,可不是輕易能改的。
他說話口吻極其沉穩,又一板一眼,彷彿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沒有一點活氣。
而假相公,趙韻婉雖然沒見過本來的他什麼樣,可從他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中就可以知道,風流活潑肆意放蕩不拘小節,就算故作深沉,也會無意中透出一股子瀟灑隨意自然的氣韻。
而且假相公看著溫和寬容,實則利落果斷,心硬如鐵。
光從發配荷花、金釵一件事上就可以看出來。
他從小金尊玉貴,階級等級分的很清楚。
如果說處理荷花還看不出什麼,那對馮遠山和馮老尚書一家,可就無法否認了。
馮遠山的手,他說砍就砍。
馮家的祖宅,他要了三萬兩銀子,一分沒讓。
聽說馮遠山變成不能動的木偶人,他也沒表現出半點同情來。
換成任何一個人,可做不到他這樣。
所以,她覺得假相公心硬如鐵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那真是辛苦你了呢,”趙韻婉打了個哈欠,懶得應付他,轉過身打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