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血——”
張昊怕血,喊了幾個血字,忽然直愣愣往地上栽下去。
偌大的身體倒在地上,彷彿小山崩塌一般,把雜耍的場地都震得顫抖。
之後他就失去了意識。
趙韻婉知道自己的能耐,絕不可能殺死人。
何況那麼厚的屁股。
多半是張昊從小沒吃過苦,受過罪,一見血就暈過去了。
她隱匿在人群裡,既不往前,也不退後,只管看張昊的熱鬧。
張昊帶了好幾個侍衛,不過都在人群裡看熱鬧。
張昊從小作惡多端,從來都是他欺負別人,何曾被人欺負過。
所以他的侍衛根本沒想過他會出事。
直到他滿屁股血水倒在雜技場。
四五個侍衛只覺得後脊樑只冒冷汗。
現在流血的是張昊的屁股,以後流血的可就是他們的脖子了。
他們像瘋了一般沖過去,把張昊抱起來。
他們都沒看清楚怎麼回事,有侍衛不小心碰到三角鏢。
也是他力氣大,那三角鏢本來沒紮多深,被他一碰,又進去寸許。
張昊忽然就清醒了,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
“哎吆,你們找死啊,我的屁股,我的屁股——”
“小侯爺,是隻飛鏢,”有個侍衛眼尖,發現自家小主子屁股上紮著一支飛鏢,毫不猶豫拔下來。
張昊又是一聲殺豬叫,“你不想活了,”他使勁踹了侍衛一腳。
侍衛捏著飛鏢,十分委屈地說道:“爺,就是這個東西,紮在您身上。”
張昊拿過飛鏢,上邊還粘著他的血。
險些又一次暈過去。
“是誰?是誰?到底是誰?”
他忽然站起來,瞪著周圍人群,“誰放的暗器,抓緊給爺我站出來,否則可別怪小爺手下無情了,哎吆,疼疼疼……”
沒有人站出來,張昊決定先去藥堂,把傷口處理好。
當然,他得留兩個侍衛幫他抓兇手。
張昊一副混不吝勢要抓住兇手的架勢,周圍人群都害怕自己成為嫌疑人,趕緊做鳥獸散。
轉眼間,雜技場附近就只剩下十幾個人。
張昊由兩名侍衛扶著,路過趙韻婉的時候,腳步一頓。
這不是永昌寺勾引他的小娘子嗎?
噩夢一般的永昌寺他死八次都忘不了,哆哆嗦嗦的指著她,“你,你,你……”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咱們還有筆帳沒算,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