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而且人家是官宦家的女子,就算咱們這種人家,也不會給人做妾,表姑娘怎麼可能。”
趙韻婉心裡忽然憋屈起來。
她娘是不會讓她給人做妾。
可趙員外呢?
前世把她賣給馮遠山,連個妾都不如。
馮遠山有病,不能人道,是個死變態。
對她非打即罵。
她都不敢回憶,在馮家那兩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前世她被秦家退婚,對趙員外再無用處。
連累她娘都被趙員外嫌棄。
弟弟被趙韻暄帶出去飆馬,墜崖而死。
母親一雙兒女,一個被賣,一個慘死,整日以淚洗面,沒兩年就抑鬱死了。
趙韻婉想起這些,怎麼能不恨趙員外。
傍晚,一行人住進客棧。
趙韻婉讓泥鰍開了七間房。
四名侍衛兩人一間。
趙員外和趙母一間。
車夫和趙韻暄一間。
泥鰍和趙韻熙一間。
趙韻婉和瑩瑩一間。
趙韻燕和小倩一間。
大部人都認為這個分法沒問題。
只有趙韻暄和趙韻燕兄妹意見很大。
先開口的是趙韻暄,“小婉你怎麼回事?讓我跟個車夫一起睡?”
趙韻婉理所當然道:“韻熙也和車夫一起睡啊。”
縣主府派出兩輛馬車,趙員外所乘由縣主府的車夫趕著。
趙韻婉這輛馬車,自然由泥鰍負責。
所以趙韻婉說泥鰍是車夫,也很正常。
趙韻暄怎麼可能願意:“韻熙才多大,我可是趙家的長子。”
這話把趙韻婉說笑了:“長子?把趙家輸出去的長子?你既然這麼能耐,那你幹脆自己付錢好了。”
她看向泥鰍,“別忘了跟他算賬。”
泥鰍高聲道:“少夫人您就放心吧,小的肯定記著,住幾天算幾天的銀子。”
趙韻暄哪有銀子。
可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他不能被妹妹拿捏。
“自己出就自己出,以為我出不起是吧。”
趙韻婉等的就是這句話:“那可得請趙家大公子記住了今日誌氣。”
她又看向趙韻燕:“四姐,大哥都自己住了,你是不是也嫌棄我們家丫頭?”
趙韻燕確實不想和丫鬟一起住。
可她沒銀子,也沒有大哥的志氣,只能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