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眼裡露出無法剋制的恨意,“願賭服輸,活該他掉一隻手。”
秦書衍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只要你不害怕,我還有辦法讓他受到懲罰。”
趙韻婉下意識地阻攔:“算了吧,賭銀子而已,相信他失去一隻手,夠他痛苦後半輩子。”
黑夜裡,秦書衍伸手摟住她的肩膀,“行,聽你的。”
一行人很快回到趙家。
其實趙韻婉有很多問題想問秦書衍,為什麼要砍掉馮遠山一隻手,是不是真的在給她報仇?
他是不是重生的?
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麼出口。
她站在臥室門口,和秦書衍告別:“明早見。”
秦書衍眼看著小娘子走進臥室,恨不得把人拉回來。
這趙家是沒法住了,他得盡快返回秦州城。
趙韻燕不知道趙韻婉做什麼去了,半宿沒睡。
看見她進屋,抱著胳膊坐在床頭盯著她:“幹什麼去了,這麼晚?”
隨手點著床頭燈,把人上下打量一遍:“還穿男裝,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吧?”
趙韻婉不想和她爭吵:“天色不早了,睡吧。”
趙韻燕哼道:“別讓我發現你做壞事,否則非給你告訴爹爹不可。”
趙韻婉好笑道:“出嫁從夫,爹可管不到我了。”
趙韻燕仔細咂摸她話裡的意思,確實這麼回事。
賭氣躺到床裡,問她:“你什麼時候走?”
趙韻婉還想再陪母親些日子。
不過今晚砍掉馮遠山一隻手,只怕馮家不會善罷甘休。
黃五爺沒拿到協議,也不可能甘心。
還是盡早離開為好。
那時馮家和黃五爺肯定會把帳算到趙員外身上。
今晚秦書衍已經亮明身份,他是布樁趙家的姑爺。
也許,兩邊人馬肯定就會向趙家發出反擊。
她不在乎趙員外受到什麼報複。
連親生女兒都賣的人,受再重的報複都是他活該。
只擔心連累母親和弟弟。
可母親、弟弟和趙員外是一家人,怎麼也撇不清關系。
趙韻婉躺在床上,思索到天亮才睡著。
第二天早晨,她費很大勁才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