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先去了,完事再過來陪您說話。”
秦書衍離開後,劉敏嬌上前勸慰:“姑母,表哥越來越能幹了,您該開心才是,怎麼還哭了,表哥再擔心自己沒做好。”
秦夫人嘆了口氣。
“唉,不是姑母矯情,實在是……”
劉敏嬌納悶道:“是什麼?”
秦夫人搖了搖頭:“沒什麼,你也去吧,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忽然想起兒子左臉受傷的事,讓金鎖把泥鰍叫過來。
一個管家一個小廝,都能全須全尾的回來,怎麼偏偏兒子受了傷?
秦夫人不可能輕易放過。
看見泥鰍,特別生氣的質問道:“你是怎麼照顧主子的?
夜裡太黑看不清楚路,你還讓他自己去方便!
讓他自己方便就算了,怎麼不給他掌燈?
還讓他撞到樹上。”
泥鰍被主子劈頭蓋臉罵一頓,弄得一頭霧水:
“夫人,我們一路趕回來,三爺沒有下馬啊,撞樹上的事就不對了。
三爺武功那麼高,怎麼可能撞樹上。”
秦夫人一怔:“你確定?”
泥鰍提著小心連連點頭:“奴才有半句謊言就叫奴才不得好死。”
秦夫人看泥鰍不像說謊,擺擺手道:“你先去吧,但凡讓我發現你說謊,非扒了你的皮。”
劉敏嬌早就看不慣趙韻婉,正愁找不到機會,待泥鰍一走就跟秦夫人說:“肯定是趙韻婉那個小賤……肯定是她幹的。”
秦夫人稍一猶豫,吩咐金鎖:“你去馨華苑把荷花給我叫過來,悄悄的,誰也別驚動。”
金鎖答應著:“是。”
趙韻婉早飯心不在焉地吃幾口。
之後一直怏怏不樂地坐在視窗。
按理這會,她應該去給婆婆和祖婆婆請安,可心裡一直七上八下的,總不踏實。
“小姐,”瑩瑩端到她面前一盤點心,“三爺昨晚回來,今個一大早又出去了。
縣主肯定有很多事情想問,您還是早點過去吧,別讓縣主有想法。”
趙韻婉明白瑩瑩的擔心。
自從嫁進秦家,只需要每天給婆婆和祖婆婆請安,兩位老人從來沒用她伺候過,和別家媳婦比起來,她已經算是幸運的。
活不用幹,也沒人挑剔她,找她麻煩。
就連永昌寺那麼大的事,縣主也沒責備她一句。
幾位姐姐如果能攤上這樣的婆家,做夢都能笑醒。
如果連請安都做不到,她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
“好,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