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聽了妻子的話,趙韻婉肯定得不到秦家喜歡。
別說指望秦家提攜,還有可能被小妹連累。
趙韻湘險些被浸豬籠,她的大姐趙韻詩就住在秦州城,怎麼可能沒聽到風聲。
可她一直沒有出現。
已經擺明態度。
此刻,劉文鑫注意到秦書衍和趙韻婉兩個人互動甜蜜,秦書衍對妻子,似是充滿寵愛。
不由得埋怨起自己妻子。
要不是她攔著,自己早來秦家走動了。
現在被劉昌明撿個大便宜。
剿捕永昌寺那麼大的功勞,他都沒能靠前。
就連二妹夫,都搶到了先。
當年他考中秀才後,一連參加三次省試都沒能考中舉人。
今年已經是他當師爺的第六個年頭。
想透過科舉當官是不可能了。
如果能立個什麼大功,再有人舉薦,哪怕花些銀子,混個一官半職這輩子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每次升堂,劉昌明坐在官座上,他只能站在旁邊。
什麼時候,那個位置讓他坐坐,手握驚堂木,威風凜凜地環視整個大堂,所有人都得聽他號令。
多麼驚心動魄的一刻。
可惜了,沒抓住到機會。
……
“小侯爺”張昊被關在縣衙的大牢裡。
因為他身份特殊,劉知縣特意派牢頭單獨給他準備一間房。
不過牢房都在地下,常年不見陽光,既潮濕又髒亂。
而且犯人吃喝拉撒都在牢房裡,裡邊的味道可想而知。
張昊懷疑自己再住幾天醃入味了,出去後泡秦州河裡都洗不幹淨。
他認定秦書衍就是京城裡的小王爺,拿出不吃不喝的架勢說什麼都要見一面。
不過劉知縣再不同意,他也堅持不下去了。
他罪不至死。
可不能在判刑前餓死。
秦書衍走到大牢門口,詢問趙韻婉:“你確定要跟我進牢房?”
趙韻婉滿臉嫌棄地搖了搖頭:“我不去,我去縣衙大堂等你。”
秦書衍讓泥鰍送她過去,自己則讓劉師爺帶路,去見張昊。
“小侯爺,你要見的人來了。”劉文鑫捏著鼻子,隔著好幾個門口拖著長調喊。
如果不是因為秦書衍來了,他說什麼都不進來。
張昊正忙著回憶家裡的烤乳豬,口水都流出來了。
聽到喊聲,一個機靈爬起來,果然看見小王爺氣韻不凡地站在不遠處。
“小王爺,小王爺,我是張昊,我是張昊啊——”
自從進了大牢就沒梳過頭。
他把擋在臉上的頭發撥開。
湊到大牢門口說,“你好好瞧瞧,我真是張昊,咱們前幾天還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