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不覺得陸盡之有點奇怪?”
陸檸習慣了:“他一直都很奇怪。”
“最近更奇怪了。”陸宣說,“他居然同意把貓養在他的房間,今天還去接我下班,還是親自開車,是不是造孽太多終於被反噬,腦子壞掉了。”
“接你下班?”
陸檸抬頭看他,眼裡帶著深深的懷疑。
“你等我,我再下去給你測一測。”
說胡話了已經。
陸宣拍了她腦袋一下,恨鐵不成鋼:“沒看到我們一起回來的?”
“那個啊。”陸檸習以為常地說,“他最近每天都跟喬梧一起回來。”
至於是不是親自開車她就不知道了。
“嗚嗚原本是養在喬梧房間裡的,後來不知道怎麼突然就在二叔這裡了。”
“……”
電梯到了,陸檸十分熟練地走上前開啟房間門:“可能是因為二叔的房間方便跑酷吧,很寬噢!”
陸宣對陸盡之的房間一點印象都沒有,依稀只記得小時候跟喬梧玩捉迷藏,他把喬梧落在陸盡之房間門口了,等他再回頭的時候,陸盡之已經把喬梧綁架進房間做了人質,任他怎麼哭都不開門。
他記得很清楚,因為那一次他被陸盡之繳了一個星期的零食。
全給喬梧了,說是精神損失費。
這一次他光明正大進來,發現陸盡之的房間其實也沒那麼神秘,簡單得不能再簡單。
倒是中間擺著一個跟冷淡風不同的大窩和籠子,旁邊還有瓶瓶罐罐,裡面一隻小三花笨拙地爬來爬去,眼睛圓溜溜的。
的確像極了小時候還不會走路的嗚嗚。
他上前蹲下身輕輕撓了撓那隻貓的下巴:“怎麼這麼小一隻。”
“嗚嗚,叫叔叔。”
陸宣無語。
這什麼破腦子,貓會說話嗎?
而且……
“該叫三大爺。”
連個輩分都搞不清楚,期末考完蛋了。
“我是嗚嗚的姐姐。”陸檸也蹲下來,“你當然是它叔叔。”
“這不是你養的?叫你什麼姐姐。”
“但是二叔和喬梧喂的,喬梧是它媽媽。”
陸宣動作一頓:“那陸盡之呢?”
“爸爸啊。”陸檸很竊喜自己的商業頭腦,“二叔用巨額轉賬獲得了嗚嗚的撫養權,身無分文的陸應池已經被踢出群聊了,你有興趣參與競爭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麼幼稚的事陸盡之也幹得出來,他爭個爹當幹什麼。
陸宣默默數了數自己這次的片酬,加上喬梧給的生活費,自從不買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去參加什麼聚會以後,他花錢的速度直線下降,以至於喬梧給他的十萬塊錢他居然真的沒花完。
他十分不經意地問:“他給了你多少錢?”
陸檸把自己的支付寶餘額遞給他看。
“我靠。”陸宣瞪大眼睛,“你還說他不是腦子壞掉了?!”
他不願意用陸盡之給的那張卡,這樣到頭來不還是陸盡之花的錢麼。
但是如果把這次的片酬都給陸檸,好像也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