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瞬間流出血跡。
他輕輕擦掉，怪異地笑了一聲。
彷彿是第一天認識程智淵一樣。
“真是太可笑了，爸爸，我竟然這些年來一直把你作為榜樣，激勵自己，希望有天能夠達到你的成就，”
程森頂了頂腮幫子，“可是你的什麼成就呢？是在帝都的高中，為了拿第一，不惜給陳堯的父親方斌下毒？還是在大學，為了能追到洛棠阿姨，不惜把自己懷孕的女友打到流産？”
程智淵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查到了這麼多。
一時間神情有些慌張。
其實這段時間，有些真相已經在孟檸、傅熠臣以及程森的窮追不捨中，逐漸浮出水面。
當年在高中，洛棠一直對年級第一的傅瑾年多一些好感。
對程智淵這個年級第三沒太有印象。
每每忽視。
年少的心遭受的無視，讓人逐漸扭曲。
為了贏過傅熠臣，他轉學去帝都的重點高中，意外和顧醫生以及方斌成為同學。
顧醫生當時資質一般，對程智淵構不成威脅。
但方斌很有天才相，就成了程智淵競賽和考試的絆腳石。
不過，即便他後來拿到了帝都重點中學的第一，卻仍然沒有贏得洛棠的心。
往事一幕幕在程智淵腦海中閃過，他的臉上浮現一抹痛苦的神色。
不過到底是風風雨雨裡過來的人，
只不過片刻，便很快穩住了自己。
“你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些捕風捉影的不實資訊？你連你老子都不信嗎？！”
“信，當然信，”
程森笑容絕望，語氣裡滿是嘲諷，“我就是這些年太信你了，才一直以為，是傅瑾年叔叔醉駕導致他們夫妻二人慘死，我就是太信你了，才沒在我熠哥的妻子被下毒時，第一時間懷疑到你頭上！”
眼見程森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程智淵索性也不裝了。
全部攤牌。
“我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你！你是我兒子，身上流著我程智淵的血！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既然你查到了這裡，那就應該知道，現在是你拿捏傅熠臣的最好時機！孟檸已經毒入骨髓，他不會眼睜睜看著孟檸去死，用孟檸做要挾，把傅氏集團搶過來，你就是鹿城的老大！明白嗎？！”
他這些年悟透了一個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