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黎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隨即滿臉惡意地盯著她：
“死丫頭，你從哪弄的？你監聽我？”
瞧瞧，無論何時，她的好姐姐首先想的還是自己。
“是個陌生網路號碼發給我的，”
孟檸收起手機，語氣帶著質疑，“我之前還以為是ai合成的，但看你的反應——十有八九竟是真的。
——親姐姐算計親妹妹，難道你不該跟我道個歉嗎？”
孟月黎不耐煩地瞅了她一眼。
起身走了兩步，掩蓋心中的慌亂。
“道什麼歉？那就是ai合成的，現在很多ai都能以假亂真你不知道？！你自己愚蠢，我有什麼好道歉的？
再說了，你不是也沒事嗎？程森還毀了陳堯的雙腿，讓他變成了和傅熠臣一樣的殘廢，說到底，陳堯也是受害者。”
孟月黎這顛倒黑白的本事果然厲害。
幾句話，孟檸好看的臉上便升起了怒氣。
“姐，你知道我最近最大的感悟是什麼嗎？”
“你在說什麼啊？吃錯藥了？”孟月黎不耐煩地盯著孟檸。
孟檸漸漸湊近，逼視她的雙眼：
“我說，真正的複仇不是殺死對方，而是讓她活著的每一天，都猶如身處地獄，那般煎熬。”
孟月黎被她的鎮定嚇了一跳。
不自覺地後退半步，聲音聽起來氣勢很弱：“你，你瘋了吧？滿嘴胡言亂語什麼？”
孟檸彎彎唇，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我是瘋了，所以才會想要姐姐一個道歉。
不過我知道，那是我永遠都等不來的事。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
孟月黎不自然地摸了摸頭發。
沒聽懂，但想讓她道歉是不可能的。
孟檸晃了晃手機，語氣古怪：
“你說，對方是不是圖財？說不定那陌生人手裡還有其他音訊，我要是收到了，也許會有其他收獲，比如——交給警方。”
“孟檸你瘋了！為了一個虛假的音訊，坑害你親姐？？警方不會相信你的！”
孟檸不再說話，只是盯著她。
給孟月黎留下足夠的混亂時間。
果然，身前的人表面鎮定，實際上雙眼一直在躲閃。
“你、你要是缺錢，我可以給你，這種陌生人的資訊就別再看了，最好直接刪掉，搞不好是詐騙，你年紀小，容易上當，姐姐能理解。”
這話說得十分底氣不足。
孟檸在心裡冷哼。
雙方僵持之際，門外響起剎車聲。
孟月黎彷彿見到救星，急忙跑了出去。
“媽，孟檸瘋了！她要害她親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