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目深邃,鼻樑挺拔,薄唇緊抿,就算面色帶點疲憊,也難掩俊顏。
不笑的時候,眼尾的淚痣襯得禁慾感十足。
孟檸多看了兩眼才走過去。
從包裡掏出幾片熱敷包。
在他身邊蹲下去。
傅熠臣像是才注意到她似的,盯著檔案頭也不抬:“你遲到了五分鐘。”
“抱歉,從醫院打車過來,高峰期堵車嚴重。”
“我不喜歡聽任何藉口。”
孟檸睫毛顫了顫,無可辯駁地咬咬唇。
利索地將熱敷包開啟,貼在他的膝蓋上。
察覺到她的動作,傅熠臣連同輪椅一起轉過來。
正對著她。
遠遠看去,就好像她在……
傅熠臣眸子暗了暗。
指尖的溫度隔著西褲布料傳遞過來,不停地碰觸他的雙腿。
他看了眼空調顯示的溫度。
十九度,還是太高了。
孟檸手上的動作沒停,將五六個熱敷包都貼在他的膝蓋周圍,還有小腿部位。
她神情專注,動作熟練,畢竟這事做了不止十次八次。
傅熠臣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冷浸浸地望著她秋水般的雙眸:
“馬上要離婚了,還做這些無用功幹什麼?”
孟檸掙脫他手指的禁錮,取下旁邊的風衣,仔仔細細地把他的雙膝處蓋好。
這樣坐著輪椅出去或者開會,看不出裡面花裡胡哨的熱敷包。
“哪怕我們這次真的回不去了,我也不希望你的雙腿因我而前功盡棄,”
孟檸不知不覺說出了心裡話,“在康複這件事上,我們已經堅持了九十步,我做夢都希望你能重新站在天下人面前。”
就差最後幾步。
即便這段婚姻真的維系不下去了,他能重新站立,也是她最大的心願。
傅熠臣想摸她腦袋的手一頓。
僵在半空。
孟檸沒有察覺,直接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醫生之前交代過,他的腿正在關鍵恢複期,不能受涼。
伸出纖纖玉指一通操作,將空調溫度調到24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