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女人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間中。林素從睡夢中驚醒,渾身是汗,那個女人,真的是自己的母親嗎?
在這個大千世界中,自己的角色又是什麼呢?
林素翻來覆去再睡不著了,便起來問了差役,聽說沈硯已經回了大理寺。她梳洗了一番,去後廚端了些飯菜找沈硯一塊兒吃飯。
“我今日去了仁濟藥鋪,查閱了他們五年的買賣記錄。”沈硯主動說起他下午尋訪的結果。
“還好仁濟藥鋪也算是老藥房了,賬目做的很是清楚。這幾家人,出事前都去仁濟藥鋪抓過藥。”
林素驚訝道,“難道是這家藥鋪有問題?!”
“讓人疑惑的事情就是,經過我們裡外查實,藥鋪一切都是正常的。最後出事的這李家,幾副藥都沒全拿完,剩下的藥檢查了都沒有問題。”
“那著實奇怪。這個李大郎的行為看起來就像是失心瘋一般,如果不是因為吃了什麼藥,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先吃飯,等會我們去審一審這個李大郎。”
兩人抓緊時間吃完了飯,到大牢將李大郎提審出來。
此時的李大郎,已經被告知了發生過的事情,整個人看起來崩潰又頹喪。
“李大郎,你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能詳細敘述一遍嗎?”沈硯坐下開始發問。
“昨晚,昨晚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原本安靜的李大郎突然開始哭嚎起來。
“你先別著急,想清楚再慢慢說。”林素溫柔的聲音安撫了他的情緒,李大郎開始講述昨夜發生的事情。
“這個月我生了一場風寒,昨日感覺身體養好了許多。便趁著白日天氣晴好,出門走動了一下。
晚上回來,就和家人一起吃飯。飯吃了一半,我就失去了意識,等我恢複意識,我已經在大牢裡了。”
李大郎看起來十分鬱悶,隨著他的清醒,他也逐漸想起了一些發瘋時的片段。人血的甜腥味似乎還在他們的嘴裡殘留,讓他時而欲嘔。
“大郎,你的藥我們都檢查過了,沒有發現藥本身有什麼問題。但是我有一個疑問,”沈硯拿出了從藥鋪帶回來的藥,“你既是染的風寒,為什麼這裡面有安神藥的成分?”
“大人,是這樣的。這次風寒我咳嗽得很厲害,幾乎夜不能寐。藥鋪的夥計跟我說這個安神的方子很有用,我睡得沉了便不會咳嗽了。”
“這個說法我倒是第一次聽說。那個夥計是誰你還有印象嗎?”
“呃,我沒有注意。就是我去櫃臺拿藥的時候,裡面有個小個子夥計給我拿的。服用後確實有效果,我也沒有多做他想。”
沈硯見再問不出來別的什麼情況,便讓畫師根據李大郎的描述畫了畫像,隨後派差役去仁濟藥鋪,找找這個小個子夥計。
沒過多久,差役回來回話,藥鋪那邊說並未請過這樣一個夥計。藥鋪是老闆一家自己經營,夥計只負責幫忙整理藥材,開方抓藥都是老闆親力親為。
但是老闆說,畫像上的人也是有些面熟。即便不是店裡的夥計,也應該是來過幾次店裡。
“沈硯,我總覺得這家藥鋪有些問題。”翻閱著藥鋪的記錄,還有這幾年的進貨單,林素抄下幾條進貨的記錄。
“你看,這幾條,時間是不是剛好與案件對的上?”她遞給沈硯自己剛才的記錄。
每一次,藥鋪大量購入□□與□□的時間,都與案發時間相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