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即便沈硯沒有發出邀請，林素也打算等晚一點再來探探情況，現在既然
即便沈硯沒有發出邀請，林素也打算等晚一點再來探探情況，現在既然沈大人開口了，恭敬不如從命，林素靈巧的轉了個圈徑直向胭脂鋪裡面走去。沈硯無奈自嘲的笑了一下便也跟了進去。
待兩人進到胭脂鋪裡面才發現，裡面看起來燒的更嚴重，與外面看到的一半焦黑的屋子不同，鋪子裡的火勢很明顯是從側面裡間燒起來的。
沈硯四處打量了一番，伸手摸了摸牆上和桌上的黑煙，放在鼻尖聞了聞說道，“火裡面有火油的味道，看起來應該是刻意放火。”他回頭看到林素面對那個燒毀最嚴重的裡間呆呆的站著。
此刻在林素眼中，啞女的魂魄不知為何也出現在了胭脂鋪裡，她看起來比之前的模樣整潔幹淨了許多，紮著兩個麻花辮，就是林素給她編成的樣子。
她沖林素笑笑，指指自己的頭發，表示很喜歡這個樣子。林素輕聲問她，“你怎麼會在這裡？”
從沈硯的眼中看起來，林素就像中了邪，一進門就往裡間走，站在那裡沒有動作還自言自語。他正要靠近，突然林素拔腿就往裡間跑去，沈硯只得跟上她。
進入以後才發現，胭脂鋪的裡間是一個空蕩蕩的小房間，只有一個看形狀像是一個櫃子的物品靠牆放著。
木質櫃子已經燒得如同一團黑炭，林素撲過去扒開碳化的木頭，牆上有一個小小的縫隙，縫隙周邊大約一個巴掌大的地方被燒的凹陷下去了一點。
沈硯看著林素的行動心中的懷疑又盛了幾分，這個女子太過神奇，每一次都能準確無誤的找到線索，她到底是如何得知的？
林素按照啞女的比劃在凹陷的地方摸著，摸到了一個小凹槽，她使勁一摳，牆上出現了一個暗格。原本以為暗格裡應該藏著什麼秘密，結果她伸手只摸出來了一小盒胭脂。
林素拿在手裡看了半天，發現這盒胭脂除了胭脂盒格外精美，其餘與尋常胭脂並無不同。當她拿到這盒胭脂後，啞女的魂魄就消失了，她無人可問，只得自己研究。
林素開啟胭脂盒，裡面是最常見的粉色胭脂，只是這個粉的透著紅瑩瑩的光。她低頭聞了一下，濃烈的脂粉香中帶著一絲腥氣，讓她有些欲嘔。
沈硯審視著她的一舉一動，見她的臉上出現疑惑的表情，開口道，“林娘子是如何知道這裡有個暗格的？”
“我說是鬼告訴我的你信不信？”看見啞女消失，自己手上的東西又摸不清楚門道，林素有些無精打採的應付回答道。
“我信。”沈硯的回答讓林素心頭一驚，她抬眼看著沈硯，發現他的表情不似戲謔，反而看入她的眼睛，很認真的重複道，“我信。上次你提出女屍並非賈小姐時，我就覺得你與旁人有所不同，我想你大概能看到旁人不能看到之事。”
沈硯的眼睛其實很好看，只是平日裡冷峻的面容讓他的眸光也帶了冰刃之氣，可是現在卻漾起了極淺的漣漪。
見林素看著他，他移開了目光，待他再看過來時，方才那點溫軟已如雪泥鴻爪般消失無蹤，只是林素確定，除了那一點溫和，他方才的眼神裡還有帶有一絲期盼。他在期盼她說是的，自己真的能見到鬼。
不想太過被注意，林素沒有再接著說什麼，只是把那盒胭脂遞給了他，說道，“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這個東西不簡單，還是交給沈大人你查吧。”
沈硯接過那個胭脂盒轉身就走了，並未再多說一句，林素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個沈大人真是奇奇怪怪的。
等沈硯帶著差役離開後，林素也準備先回住處了，目前看起來只能等沈硯找到真正的賈小姐才知道其中關竅了。
正當她要邁出胭脂鋪的店門時，突然一陣劇烈的頭痛讓她幾乎穩不住身形，踉蹌了幾步，伸手扶住牆壁才勉強沒有摔倒。
緊接著有許多聲音湧入她的腦海中，都是女孩子，她們在痛哭、呻吟、哀嚎，林素雙手抱著頭蹲了下來。她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股強大的怨念像要將她撕碎一般。
正在這時，一個頭發散亂的年輕女子從門外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看著她，林素的腦海裡突然安靜下來，她按壓著太陽xue，想緩解剛才頭痛欲裂的感覺。
抬起頭時，那個女子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一下子把腦袋縮了回去，過了一會兒又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林素慢慢站起來，對那個女子招招手，“你過來。”
那個女子拼命搖著頭，“不不，這裡，臭！我，我害怕！”見她說話結結巴巴口齒不清的樣子，原來是有些瘋癲了。也許只是看林素蹲在門口，好奇才過來看熱鬧，林素沒再理她準備回家。
沒想到她剛出門口，那女子就竄出來，將她一把拉倒旁邊，“你幹嘛！”林素忍不住吃痛叫道。
那女子馬上伸出手指做出噤聲的樣子，“噓！”而後輕聲說，“你小點聲！這個店裡都是壞人，還有好多鬼！我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不能被她們抓到！不能！”
林素心中一動，這個瘋癲的女子難道知道胭脂鋪的內情？她想了想，掏出兩個銅板對那個女子說，“你想不想吃糖葫蘆啊？姐姐請你吃！”
那女子歡快的拍起巴掌，“好呀好呀！我要吃糖葫蘆！”
林素去買了根糖葫蘆給她，拉她在路邊臺階坐下，看女子高興的吃著糖葫蘆，林素轉了轉眼睛問道，“妹妹，你說你是從那個胭脂鋪跑出來的？能不能跟我說說？姐姐最喜歡聽故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