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吳老鳩,他只不過是李安安吩咐過來幫忙的,就用不著他也過來蹲守了。
另外他還得去省城找人檢驗嘔吐物的成分呢。
我們商量完畢之後,便立即實行起來,首先是我和朱雀,兩人值班到下午,然後就是馬一岙,值班到凌晨一點,再然後就是盧本才,他負責後半夜的部分。
甭管劉喜梅去哪兒,我們都跟在旁邊盯著。
馬一岙腦子裡有一些想法,想要去準備東西,所以也不跟我們客氣,帶著盧本才離開。
我和朱雀守在病房的外面,兩人聊了幾句,我又問起了秦梨落的事情,她有些不太高興,跟我爭辯幾句,然後出外面去透氣了,而這時我瞧見幾個人氣勢洶洶地趕了過來,為首的一個少婦顯然是哭過的,眼睛紅紅的,表情卻兇狠無比。
這幾人走進了病房,沒一會兒,裡面發生了爭吵聲。
隨後我聽到有女人大聲罵道:“你個狐狸精,勾引我老公,我打死你……”
我聽到這動靜,這才想起來,那個女人,恐怕就是王大頂在城裡紡織廠上班的妻子。
她顯然是聽到了訊息,帶著孃家人過來找人撒氣了。
我怕她把劉喜梅打壞了,趕忙衝進病房裡去,瞧見那床上的被子灑落在地,那女人揪著劉喜梅的衣領,然後扇她的耳光,劉喜梅起先在躲,隨後被那兩個男人給死死按住,就只有將腦袋往床上埋去,不讓她打臉。
女人顯然是發了狠,打得很重,毫不留手,劉喜梅大病初癒,哪裡扛得住這個,只有嗚嗚地哭著,不敢反抗。
而王大頂在旁邊看著,也不幫忙,顯然是怕惹火上身。
我看不下去,過去阻攔,差點兒給那少婦給撓了臉,好在我身手不錯,眼疾手快,將她給按住,然後將那兩個上前來招呼的男子給撂翻倒地,他們這才消停一些。
幾人討不了好,終於不動手了,但卻罵罵咧咧的,隨後幫王大頂辦了出院手續。
劉喜梅給這麼一弄,精神有些萎靡,對我的幫忙也不感謝,雙目無光地瞧了我一眼,一直不說話。
等到了中午的時候,她去護士站打了一個電話,我在拐角處聽著,原來是叫她相好過來接她。
沒多久,一個酒糟鼻的熬冬瓜開著一摩托過來,我打量了一下那人,跟盧本才跟我描述的“爛鼻張”很像,這才知道劉喜梅沒有回孃家,也沒有回自己家,而是跟著爛鼻張走了。
我跟在後面,瞧見爛鼻張對劉喜梅的態度並不是很好,時不時還罵幾句,而劉喜梅剛剛大病初癒,臉色蒼白,也沒有跟他爭執什麼。
另外我觀察了一下,爛鼻張應該不是我們這個行當的人,單純就是個混混頭子而已。
爛鼻張載著劉喜梅離開,我來不及去叫馬一岙和盧本才,只有跟朱雀打的,在後面跟著。
一路尾隨,來到了上次我們找到的大院,爛鼻張領著劉喜梅進了院子,兩人進了屋子之後,我和朱雀翻牆,在牆角偷聽了一下,發現這兩人在吵架。
原因也很可笑,爛鼻張想要跟劉喜梅為愛鼓掌,然而劉喜梅大病初癒,身體虛弱無比,哪裡有這心情,當時就拒絕了。
結果爛鼻張勃然大怒,跟劉喜梅大吵一架,然後就離開了。
他摔門而出的時候,我們找地方藏了起來。
瞧見他憤然離去,我差不多將兩人的關係給搞清楚了——那爛鼻張對劉喜梅,應該也沒有什麼真感情,只不過是將他作為洩慾的工具而已,而沒有了那一層關係,劉喜梅求他留下來陪她這點兒小要求,他都懶得敷衍執行。
爛鼻張走後,劉喜梅在屋子裡哭了很久,等到中午的時候,她彷彿有些害怕,所以就出去逛街了,我和朱雀一邊在後面跟著,一邊打電話跟馬一岙通報情況。
劉喜梅去鎮子的檯球室待了很久,下午馬一岙跟我們交接的時候,她則鑽進了錄影室裡去。
很顯然,她在害怕,害怕馬一岙說的那個死鬼老公。
所以哪兒人多,她就往哪裡鑽。
與馬一岙交接之後,我們在鎮子上的一招待所開了房歇息,等到了半夜的時候,馬一岙與盧本才交接回來,我特意起來,跟他聊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麼異常,於是又歇下了。
結果到了半夜的時候,馬一岙過來敲門,我開啟,他一臉著急地說道:“盧本才剛才打來電話,說劉喜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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