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但這傢伙遲遲不動,我從滿心期冀,到後來的失落,這種滋味,很難受。
而再一次發洩之後,尚良停下了手腳來,站在我不遠處歇氣,這時旁邊來了一個男人,高個兒,伸手攬住了他,然後說道:“小良,你爸說了,你該撒氣撒氣,撒完氣,讓我們來處理。”
尚良很不甘心,說豹哥,我親自殺了他不行?
那男人說道:“小良,有的事情,你爸不跟你說,是不想讓你捲入這些紛爭和矛盾來,但我不得不跟你說,京中有一個十分神秘的部門,專門處理咱們的這些事情,那幫人的手段很多,就算咱們再小心,都會有暴露的風險。所以雖然這個傢伙是個無根無緣的小妖怪,但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種有風險的事情,還是讓我們來幹吧。”
尚良問:“既然如此,那你們想要怎麼處理呢?”
豹哥說道:“旁邊的那個澡池子,你看到了沒有?剛剛從鍋爐裡面接出來的,**十度的高溫,將這小子給弄進去,沒多一會兒就熟了,等熟了之後,想辦法把這小子給肢解分屍,然後將肉給剔出來,進絞肉機里弄一弄,隨後扔到兩裡地外的下水車間,到時候四分五散,千家萬戶,這傢伙就算是冤魂不散,也找不到咱們這兒來這個,叫做不沾因果,知道吧……”
我被他話語裡的殘忍和冷漠弄得一陣心驚膽戰。
我不由自主地想著自己變成一堆碎肉,以及隨後的情形,或許變成一盤發酸的紅燒肉,或者變成一鍋酸豆角炒肉末,整個人就嚇得發抖。
不過我依舊強撐著,不顯露出半點兒恐懼來。
我小心翼翼地調整著呼吸,然後感受著尚良的所在方向,並且在腦海裡預演著接下來我撲向他之後可能發生的種種狀況。
然而不管我怎麼想,都覺得希望著實是太渺茫了。
如果是之前的時候,我身體裡的麻藥消散了,我此刻說不定已經挾持著這傢伙,踉蹌離開了。
然而時間,終究是無法回溯的。
時也,命也。
尚良在大聲笑著,說好好好,粉身碎骨,碎屍萬段,這種死法我喜歡,嘿,小子,怎麼樣,喜歡這樣的下場不?爽了吧現在?你別這麼看著我,一會兒等你熟了,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給挖下來下酒?哦,錯了,我忘記你現在就已經是個瞎子了豹哥,你昨天那一棒,打得是真的準。
旁邊的豹哥頗為自得,說嘿嘿,我的雷音豹勁,螺旋之中,又帶著強電,那傢伙只是眼瞎,身體已經是很結實了。
我抬起頭來,惡狠狠地說道:“尚良,你放心,老子就算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極力挑釁尚良,而那傢伙卻並不再親自動手。
他大概是被豹哥話語裡面的神秘部門給嚇住了,不敢再上前來。
不過已經有好幾人衝上前來,有人抓住了我的手,有人擒住了我的腰,而那豹哥開口說道:“這傢伙腰間纏著的那玩意十分奇怪,把它抽出來,免得一會兒出岔子。”
有人去摸我的腰間,給軟金索給震了一下。
那人卻並不在意,將軟金索給抽了出來,然後說道:“農哥、豹哥,你們過來,瞧這是啥?”
有好幾個人圍了過來,打量我那根軟金索。
軟金索長棍是我從霸下秘境之中弄出來的玩意兒,這東西十分罕見,好多人見過了,都不知道到底是個啥玩意,這幾人既然是胖大海的手下,自然也不是那種見多識廣的人,所以研究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弄明白。
有一個人說道:“這東西看著挺奇怪的,還記得先前的時候,這小子突然抽出,變成長棍的情形吧?”
那豹哥走到了我的跟前來,用腳踩住了我的臉,然後說道:“嘿,小子,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我“哼”了一聲,沒有理他。
豹哥沒有在追問,而是對旁邊的人說道:“那個誰,齊三兒,你不認識一潘家園的大牛麼?那傢伙見多識廣,回頭讓他過來看一眼。”
被吩咐的那人高興地說道:“得,回頭我叫他來。”
緊接著,我感覺自己的身子被猛然舉了起來,那豹哥將托住,走了好幾米,然後猛然一擲,大聲說道:“小子,去吧,你也別怨豹哥,下輩子投胎的時候,念著一句話沒有真本事,就別多管閒事,知道不?”
噗通……
我騰空而起,重重地落到了一個滿是沸水的水泥池子裡去。
開水滾沸,咕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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