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霄仙宗弟子令牌,乃是從開宗祖師起,只要尚在人世的弟子,人人皆有的身份令牌。
哪怕越塵貴為天帝,只要他沒有脫離宗門,便仍是仙宗弟子,身份令牌依然有用。
只是自從他證道之後,一念知天下,甚少再用過弟子令牌,久而久之,險些將這東西給忘了。
若不是經公輸子的提醒,他恐怕還想不起來這東西。
而今越塵神念入令牌,本也沒抱多大的希望。
畢竟此地身處歸墟,與混沌空間相隔不知多遠,又有汙穢之氣的阻隔,按理來說,應當接收不到令牌內的訊息才是。
然而他剛剛將神念沒入其內,便被令牌內的景況給驚呆了。
只見令牌內並不是靜默一片,反而時不時的刷過一兩道訊息。
“這是怎麼回事?歸墟與混沌空間是兩個世界罷?怎能資訊相通?”
越塵呆愣了幾息,這才反應過來,皺眉檢視起令牌的情況來。
這一檢查,他才發現端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此地有空間裂縫,還連通著混沌空間的原因,令牌竟然能接收到從混沌空間傳遞出來的訊息!
只是到底份屬兩個不同的空間,令牌接收的訊息斷斷續續的,就像訊號很差,偶爾才接收到一點訊號般,許久才刷過一條訊息。
但這,已經令越塵喜出望外了。
天知道他有多久未曾得知宗門妻兒的訊息!
就算有越回從中傳遞訊息,但畢竟是從他口中轉述而來,哪有如今這般直白的旁觀來得激動人心?
越塵就像個近鄉情怯的遊子般,懷著激動的心情窺屏許久,久到眼看著一日即將過去,血月隨時都會出現時,他才默默收回了神念。
“怪不得本帝心中的緊迫感越來越強,原來萬界排位賽已經開始,若本帝這位天帝再不出現,赤明大世界新晉不久,恐怕會成為眾矢之的。”
越塵劍眉緊皺,心中不大平靜。
赤明大世界能晉升大千世界,耗費了他極大的心血,無論如何他也不能任由赤明大世界被打回原形,萬般努力付諸一空。
只是……
“這血冥是怎麼回事?與千妙的羈絆竟如此之深?可惡,這傢伙竟然撇下千妙,獨自跑到歸墟來,是想找死嗎?”
越塵咬牙切齒的低喃,眸中迸射出懾人寒芒。
這血冥本是敖千妙的手下敗將,自從敖千妙將其擊敗後,便一直龜縮在敖千妙的洞天之中,美其名曰修行。
敖千妙大氣,不與血冥計較。
但他這個老父親很是看不下去。
那血冥哪裡不好呆,偏要賴在敖千妙的洞天內不出去,打得什麼主意,當他看不出來嗎?
為此他幾次暗示敖千妙將其趕出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