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下巴抵在心口的少年，秦炎眼神閃了閃，疑惑的道：“那你現在是怎麼回事？”
“我現在？”
胡一歡微微一愣，目光順勢在自己身上掃視而過，猛地抬起頭來，恍然道：“仙長是說我現在的情況嗎？”
“我吃了一顆果子，當時昏了過去，醒來時就成這樣了，這，算不算化形？”
他歪著小腦袋瓜，清澈的眼眸中帶著些許疑問。
對他來說，管它是什麼果子，只要能化形就成，因此就算有些疑問也不多。
倒是秦炎聽了，眉頭微皺，本欲斥責少年亂吃東西。
但看他不大在意的樣子，便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只是雙眼金光微微閃爍，將少年從頭到腳認真的掃視了一遍。
忽地，秦炎眉梢微挑，淡淡說道：“運氣倒是不錯，資質改變了不少，勉強能位列仙班。”
他說的輕巧，胡一歡卻是聽得呆住了。
好半晌，他才猛地跳了起來，一臉懵逼的道：“仙長是說，我的資質變了？我不是廢物了？”
這驚喜來的太快，胡一歡整個人都懵住了，一時反應不過來。
“廢物？這世上沒有真正的廢物，只要機緣氣運足夠，任何人都有修行的機會。”
似乎是想到了以前的自己，秦炎臉色微沉，聲音冷然的說道。
想當初，他不也是眾人口中的廢物，無論怎麼修煉，連同齡人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遭到無數人的恥笑。
好在父親留了一本無名功法給他，又碰到了師父，他才能有今日。
“父親……”
秦炎心中默唸，一縷複雜的情緒從心底擴散開來。
當初師父曾說，父親是某個大人物轉劫而來，又破劫而去，當時他心中有恨，曾發誓要找到父親，當面問他一問，可曾將他們母子放在心裡過？
可直到今日，他已經證道大羅，經歷諸多生死，心裡的怨恨逐漸淡了下去，再次想到父親秦昊，居然感到陌生了起來。
聽了他的話，胡一歡自懵逼中回過神，本想高興的大叫幾聲，但見秦炎情緒似乎不大好，便收斂了笑容，乖乖的站到旁邊，不敢再吭聲。
片刻之後，沒有聽到少年嘰嘰喳喳的聲音，秦炎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見其又垂下小腦袋瓜，想了想，不由安慰道：“你這資質雖然不算好，但也還算勉強，至少成就金仙還是沒有問題。”
他沒有說的是，這狐崽子的資質比他當初還要好上不少，他有師父指導與庇佑，能修成大羅金仙不稀罕。
可這胡崽子又沒有聖人指點，未來若真能修成金仙，已經是多少人幾世都達不到的野望了。
胡一歡也被他的話給驚到了，杏眼瞪得老大，嘴巴微張，露出一口缺了牙齒的白牙，驚呼道：“金仙？我這資質居然能修成金仙？怎麼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