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皺眉斥道。
這人分明與她年歲差不多,她只不過是風吹日曬幹慣了粗活,顯得老而已。
婦人心中酸楚,想著沒有未來,1代傳1代的黑暗日子,平添1股悲涼絕望。
小兒並不知孃親心中所想,兀自高興的湊到越塵身邊,喚道:“叔叔,你好些了嗎?”
山風吹過,無人回答。
身
“叔叔,你從哪裡來?”
小兒眨了眨眼,聲音又大了些。
仍是1片寂靜。
越塵茫然的躺著,眼神空洞,沒有半點反應。
他回過頭,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年輕婦人。
婦人眉頭微皺,伸出手來,在越塵眼前探了探,又試探的叫了兩聲,見他當真1點兒反應都沒有,不由得嘆道:“他聽不見,或許也不會說話。”
“啊?”
小兒驚訝的張大嘴巴。
旋即,他高興的直拍小手,道:“娘,他又瞎又聾又啞,是不是就沒人來抓他了?就像狗蛋他爹1樣!”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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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點了點頭。
“太好了!村裡只有狗蛋有爹,我們可羨慕他了,要是叔叔能留在咱家,他們也肯定會羨慕我!”
想著被人羨慕渴望的場面,小兒不禁得意的笑了起來。
年輕婦人張了張嘴,很想告訴兒子,他們只有1把粟米了,吃了這頓,下頓都不知該到哪裡去尋。
但看著兒子興奮的臉蛋,她又閉上了嘴巴。
算了,這人也怪可憐的,看著不能動彈,約莫是受了傷,留他在這深山裡,什麼時候被野獸吃了都不知道。
看了看天色,婦人心知不能再耽擱下去,太陽落山後山裡就不再安全了。
這也是被逼的沒法,她沒了男人,家裡又無婆母幫襯,在青黃不接的日子裡,只得硬著頭皮帶著兒子進山尋找吃的活命。
否則,1般婦人哪有這般膽識敢進深山?
婦人手腳麻利,抽出腰間的柴刀砍下幾根竹竿,又尋了些藤蔓將竹竿綁成竹排,這才來搬動越塵,將他往竹排上拖。
感覺有人來抓住自己往前拖,越塵的手掌緊了松,鬆了又緊,生生忍住1掌劈出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