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漳剛剛坐穩,就迫不及待的朝越塵問道:“殿下,如今戰況如何?”
越塵瞥了他一眼,並不答話,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遠處,悠閒自得道:“西南候仔細瞧瞧。”
穆漳順著他所指望去,頓時呼吸一窒,無語凝噎。
只見大湖對岸,合歡宗的軍營外,免戰牌高掛,正散發著灰暗的光芒,似乎在提醒著眾人,對方已經日落西山。
“這免戰牌,似乎掛了不少時間罷?也太過兒戲了些!”
穆漳搖搖頭,忍不住開口道。
按理來說,這種時候,合歡宗應該趁勢攻擊才是,怎麼會乾脆掛起免戰牌?
“呵呵,那是因為,對面的那個老東西,不想打了。”
越塵嘲諷一笑,旋即正容肅穆道:“不論他們如何做派,對我們而言,都不重要。不管他們是戰是停,都逃不過落敗的下場!”
穆漳神色微動,疑惑問道:“聽聞那鶴軒道人乃是合歡宗的死忠,難道他還會叛變不成?”
“呵呵……”
越塵笑而不語,並未告訴他,申公豹如今正在撬對方的牆角。
穆漳見狀便識趣的閉上嘴巴,轉移話題道:“那……接下來,咱們該做什麼?”
越塵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等。”
穆漳心下了然,遂閉口不言。
如今敵我雙方都在等待。
越塵等人等待鎮北侯率軍到來,好一鼓作氣,徹底剷除合歡宗。
而鶴軒道人到底被申公豹觸動了心底的隱憂,索性直接避而不戰,等待宗內的反應。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鶴軒道人的心,也一點點的直往下沉。
眼看著周朝大軍已經迫在眉睫,宗內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說宗主玉媚娘娘了,連一個尋常的長老都不見出動。
他那原本柔情蜜意的相好,這回也直接沒了音訊。
顯然,他們已經徹底被放棄了。
“貧道當真是瞎了眼!”
鶴軒道人咬牙切齒的罵道。
“道友可知,此事另有隱情?”
就在這時,歡愉仙子的聲音,驟然出現。
鶴軒道人倏地抬頭,目光凌厲的看了過去。
若是以往,他絕不會對這些親傳弟子如此作態,但如今,他們已經被合歡宗當做替死鬼了,沒有當場將歡愉仙子斬殺,已經是看在申公豹的面子上了。
沒錯!
自從申公豹自聖真妖君的掌下救出了歡愉仙子之後,他就被這位合歡宗的親傳弟子,給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