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扶巋,見過通天道友。”
來人正是仙靈聖宗的造化道尊,扶巋道人!
聞言,通天教主打量了他兩眼,回了他一禮,淡淡的道:“原來是仙靈聖宗的扶巋道友,不知貴宗的榆岱道友可好?道友來此,又是為何?”
言下之意,看在榆岱道尊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
但若是你不識趣,可就怪不得貧道了。
誰料,扶巋道人聞言卻是搖頭,嘆息道:“道友誤會了。貧道無意與道友為敵,只是……”
說到這兒,扶巋道人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開口道:“只是,道友這次做的實在是太過了,不論如何,和光道友乃是我清微大世界的造化道尊,代天行道,關乎於此界顏面,道友實不該下手如此重,叫我等為難啊。”
“那又如何?難不成,扶巋道友是要與貧道為敵,來救這廢物出陣的?”
通天教主眸中一縷寒芒一閃而逝,語氣森寒的道。
“通天,你欺我至此,貧道與你誓不兩立!”
和光道尊氣得七竅生煙,堂堂道尊,竟然落到這般境地,簡直是奇恥大辱。
然,通天教主理也未理他,只目光冷冽的注視著扶巋道人。
這扶巋道人自始自終神情淡淡,彷彿萬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給他的感覺,與太清聖人極為相似。
只這一點,就叫通天教主手心發癢,不由自主的將青萍劍緊握,恨不得立時給他一劍。
扶巋道人緩緩搖頭:“貧道已經說過,無意與道友為敵,只希望道友手下留情,看在貧道的面子上,放和光道友出陣。”
“看在你的面子上?貧道與你很熟麼?要貧道收手也容易……”
通天教主目光在和光道尊身上溜了一圈,嫌棄的道:“只要他發誓不再插手大周的運朝之爭,以後也不得與貧道為敵,貧道就放了他!”
“你休想!”
和光道尊咬牙切齒的大喝。
這次他吃了這麼大的虧,臉皮都丟盡了,若是不狠狠的報復一下,念頭都不通達。
扶巋道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直看得和光道尊猛地打了個激凌,再也不敢多言。
“道友莫要太過,還是見好就收為妙。”
扶巋道人又看向通天教主,淡淡的說道。
這話就是明晃晃的威脅了,以通天教主的暴脾氣,又豈能忍?
就連一直待在陣內未出手的敖千妙,都忍不住俏臉含霜,怒火升騰。
這老東西,當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通天教主卻忽然咧嘴一笑,伸手指了指大陣,哂笑一聲,道:“道友想要救他出去,也簡單,破了此陣,貧道自然迴轉洪荒,不再插手此界量劫之事。”
聞言,扶巋道人一直以來淡然無波的面容,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
顯然,他並未想到通天教主竟然會不給他這個面子,還激他破陣。
他來了不少時侯,自然將這誅仙陣圖的變化看在眼中。
沒了那四把殺劍,說不得,這誅仙劍陣也不是不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