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越沐看著眼前的長子，千言萬語化為了這一句。
越塵只覺得眼眶有些模糊，他用力的眨眨眼，深吸了一口氣，嘴唇翕動了幾下，才喊出聲。
“爹……”
“是我，我來晚了，害你受苦了。”
越沐伸出大手，想摸摸越塵的頭頂，卻發現兒子長得比他還高點。
“爹！”
“爹在，以後萬事都有爹在，不怕了啊。”
“爹！”
“我在！”
越塵猛地跪倒在雲上，連磕三個頭。
虛空中風浪流動，帶走了點點晶瑩。
再抬起頭時，越塵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從容。
“爹，你怎麼來了？”
他問了一個傻乎乎的問題。
越沐眼中帶著一絲笑意，溫和的道：“自然是不放心你們。”
越塵咧嘴笑了起來，有人護著的感覺真好。
“娘好不好？”
想起畫面中拼死護著自己的孃親，越塵有些急切的問道。
“都好，你放心。”
越沐輕輕點頭。
這對沒有血緣關係的父子倆，都在努力消融初見面的陌生感。
看著如今龍章鳳姿的長子，越沐心中抽痛。
若是長子沒有經過那些磨難，沒有轉世重生，如今應早已成就真仙，也不必在這中千世界內彈盡竭慮，耗費時光。
這一刻，越沐對大蒼老皇帝的恨意，達到了頂點。
越塵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爹爹。
雖說兩人如今的血脈完全不同，但，他仍感受到靈魂的一陣悸動，有種發自內心的溫暖。
這就是修行的奇妙，修士間只認神魂，不認血脈。
肉身可以磨滅衰敗，神魂卻永遠不滅。
多少修士轉世重生，歷劫歸來，仍舊是原來的那個人。
“爹，等界戰結束，我就帶著妻兒回去看您和娘。”
越塵笑著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