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歉然地道:“我離開你娘時,並不知她有孕,本想閉關些時候,再出來尋她,哪想到,竟壓制不住境界,無奈之下,只得飛昇。”
他看著孔瑜,眼中的歉意似要溢位來。
“本以為你娘會來尋我,哪知,她寧願獨自生下你,也不願上林家門來。
也是,以你娘那般高傲的性格,又豈會明知我家中有妻的情況下,還上門來尋我,確實是我的錯!”
“甚麼?你家中有妻,還招惹我娘,呸,你個渣男!”
孔瑜頓時又炸了起來。
他將袖袍一挽,伸出爪子就將畫卷一角抓在手中,要一撕兩半!
“慢來!慢來!”
越塵眼看不對,急忙伸手拽住他:“你這是要作甚?可是這畫有問題?”
孔瑜氣急敗壞地道:“這人說他是我爹,但他家中有妻有子,那本帝豈不成了私生子?氣煞我也!”
越塵心道,果然,我二人看這畫,並不相同。
他仔細看著畫上的男子,見他仍舊是那副微笑的模樣,與以往並無不同。
無奈,他只得勸道:“這是上一輩的事,你娘尚且不在意,你又能如何?”
孔瑜哼道:“那肯定是我娘傻,等日後尋到我娘,她定不會再次受騙!”
越塵隱晦地翻了個白眼,不去打擊他的天真。
這世上,最說不清的就是男女之情。
痴男怨女年年有,也不見誰真個的斷情絕恨。
那畫卷似有靈性一般,趁孔瑜不注意,猛地從他的手中掙出,瞬間飄遠了些。
那畫上的男子無奈地看著孔瑜,就如看著一個哭鬧的孩子。
“是我對不起你娘,也對不起你,等以後你去了宇恒大世界,來尋我出氣罷,我名林極。”
他嘆息道。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先尋到你娘為好。”
孔瑜一下子被他轉移了注意力,急忙問道:“那你可知我娘在哪裡?”
“不知。”
林極微微搖頭。
孔瑜頓時就黑了臉,哼道:“你境界那麼高,都不知我娘在哪裡,我到哪裡去尋?”
“你莫急,且聽我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