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琳沉吟了片刻,道:“既然如此,爾等兵分兩路,一路將這灕江中游的妖獸攏聚,來水府見本公主。
一路去往灕江下游,尋找漏網之魚來見本公主,若有違背,格殺無論,務必將這兩處儘快掌握在水府控制之中!”
“至於那雙頭龍蟒,待水府安頓完畢,本公主親自去會會它!”敖琳說道。
“是,遵公主之令!”
眾修爆發出比之前龍衛更大的喝聲,驚得灕江兩岸鳥獸四散。
正在清理河道的黑龍衛與整頓水府的赤龍衛聽到,手下的功夫更加快了起來。
越塵笑道:“這樣也好,龍衛於眾修互相監督,倒也不怕有人陽奉陰違,放心許多。”
如今這情形,倒是叫越塵想起了前世的某個朝代,這兩隊龍衛就好似那君王的心腹,東西兩廠。
而諸修自然就如那滿朝文武,其中修為境界高,威望重些的就是內閣大臣了。
越塵不禁扶額,被自個的想象力給震住了。
他尷尬的撓撓頭,左右看看,盯住了玉輦內的兔妖,轉移話題道:“爾那兔妖,是何品種,說來聽聽!”
兔子精被敖琳接納後,性子就轉變了許多,不甚拘束了。
此時聽得越塵問起,它忙直立起身子,答道:“回主公,小妖乃是一隻戍土兔,因出生之時排行老十,自家取了個名,叫兔什。”
越塵抽了抽嘴角,這名字可真夠樸實的。
他又問道:“你這黑棒祭煉的如何?”
兔什抿抿三瓣嘴,有些沮喪地說道:“想是我強求來的,這寶貝任我煉化,也只煉化了十二道禁制,再不能前進了。”
越塵一噎,這才幾天,它竟煉化了十二道禁制,還不滿足。
不過,轉念一想,他就明白了過來,這隻兔子精屬於野生的,無人教導,自然不明白法寶有多難煉化。
比如他的閃雷劍,到手十餘年了,也才祭煉了十四道禁制。
雖說他有諸多寶貝要祭煉,佔用了不少時間,但每次他也是祭煉到不能繼續才停止的。
這樣看來,這兔什必定是有何特殊之處,或是與這黑棒屬性相合才行。
不過,這是別個的法寶,他倒是不好深究,只得又將目光投向水中。
灕江水府在之前的大戰中被波及了些許,水府震動,磚瓦掉落,欄杆傾斜。
經過赤龍衛的一番整頓,水府大致的恢復了原樣。
不過,敖琳聞著水府內藍妖大王的氣息,秀眉緊皺,嫌棄的捏了捏鼻子。
越塵見狀,忙將袖袍一卷,將水府中的氣息掃蕩一空,盡數排出水面之外。
敖琳仔細地聞了聞,見再無化蛇的氣息,才舒展了眉頭,去尋找鎮府石碑了。
灕江水府的鎮府石碑,同樣位於水府中央,其上原先藍妖大王祭煉的痕跡仍未完全消失。
藍妖大王畢竟是元神妖王,即使她隕落了,世間仍會留存她的痕跡。
若是敖琳就此上去祭煉,只怕會叫藍妖大王遺留的神念給鑽了空子。
此等錯誤,敖琳如何會犯,再說,身邊有現成的人選哩!
她瞟了越塵一眼,下頜輕點石碑,道:“夫君閒來無事,幫我將這石碑沖刷幾遍,否則我可不甚放心祭煉。”
越塵點頭,五指微張,左手五行神光自手掌中衝出,將那石碑,上下左右沖刷了無數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