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沒有坐在搖椅之上,手中也沒有拿著針線,她站在那,像是一尊雕塑,一動不動。
李毅飛等人悄悄圍在走廊的角落,觀察著倪克斯,小聲說道:
“你們說,倪克斯奶奶今天是怎麼了?”李毅飛狐疑的問道。
“是啊,都已經一下午了。”阿朱點點頭,目光落在倪克斯的頭頂,什麼也沒有看見,“她在看什麼呢?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
“水母?哪有水母?”
披著燕尾服的哈巴狗突然警醒,雙足立起,眼睛瞪的渾圓觀察著四周。
“她,應該在看院長。”黑瞳若有所思的開口。
“她站在那,能看到?”
“或許可以。”黑瞳頓了頓,“畢竟,那是一位神明。”
院中。
倪克斯看著頭頂的虛無,眉頭微微皺起。
猶豫片刻之後,她抬起手,像是想要觸控什麼……
另一隻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倪克斯轉過頭,隻見披著藍色法師長袍的梅林正站在她身邊,對著她搖了搖頭。
“再等等。”他說。
……
迷霧之中。
站在筋鬥雲上的林七夜,緊攥著手中的木筷,緩緩抬起手……
就在這時,
另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輕輕將他的手放下。
林七夜轉過頭,隻見周平正站在他的身邊,那張滿是血汙的臉,正含笑看著他的眼睛。
“劍聖前輩……”林七夜怔住了。
他低下頭,隻見周平的肌膚表麵,正散發著璀璨的琉璃神光,在那染血的黑衫之下,胸口的地方,一顆近乎透明的琉璃心髒正強而有力的跳動著。
“把它收好,現在,還用不上它。”
周平說完,停頓了片刻,像是在猶豫,他的耳朵微紅,還是鼓起勇氣說道:“謝謝你們……我沒有想到,你們真的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救我。
我以為,是我自作多情了……”
周平的第二句話聲音很小,小到被周圍的風聲遮蓋,林七夜等人都沒有聽清。
“劍聖前輩,你說啥?”百裡胖胖把耳朵湊了過來。
周平耳朵更紅了,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再度大聲地說道:
“我以為!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以為你們不會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