蠅蟒卻幽幽一笑,手中的刀用力抵住趙小勝的脖子,“該放下槍的是你吧!”
謝邈擰眉斂眸,猶豫了一秒後,緩緩放下手中的槍,他太瞭解蠅蟒,此人瘋起來什麼事都敢做,就算趙小勝真是他的兒子,他也絕不會手軟。身後的警察也跟著放下槍。
蠅蟒轉身看著趙汪洋,歪著頭,一瞪眼,一咬牙,從牙縫裡擠出話來:“哥……你為什麼要殺我?你居然要殺我?”
趙汪洋看著他手中的刀,目光一涼,冷聲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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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倒是假裝不認識我了……?既然如此,那……”蠅蟒冷冷一笑,手中的刀一用力,趙小勝的脖頸瞬間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流緩緩淌下來,他面目猙獰地吼:“你想殺我,那我就殺了你兒子!”
趙小勝顫抖著對趙汪洋喊:“爸……”
“我沒有兒子。”趙汪洋卻冷聲打斷了他的話。
此話一出,蠅蟒見威脅對趙汪洋無用,握著刀的手一緊,正要一把抹了趙小勝的脖子,謝邈迅速抓起槍,“砰”的一聲,蠅蟒的肩膀瞬間破了個黑洞,他猛地瞪大了眼睛,用臨死前最後的力氣一刀刺向了趙汪洋!
趙汪洋猛地握住他的手腕,解剖刀就這麼停在了他的胸前,然而將死之人的力氣大得可怕,尖刀一點一點地朝他刺來,趙汪洋咬著牙死命地握著他的手往後推……
“砰!”又是一聲槍響,蠅蟒的手臂被子彈刺穿,瞬間沒了力氣,幾乎同時,趙汪洋握著他的手向後一轉,尖刀猛地刺進了蠅蟒的胸口!
蠅蟒轟地倒地,胸口的鮮血汩汩流了出來,他瞬間斷了氣,瞪大眼睛,眼白朝上,一臉死不瞑目的慘相。
……
趙汪洋被帶到了警察局。沒過兩天卻又被放了出來。
他矢口否認與蠅蟒認識,也不承認趙小勝是他的孩子。他說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說那天早晨他去南櫻高中開講座,卻忽然被人從背後打暈,醒來就已經在屋頂了。之後是冷秀宇和宮野洵無緣無故衝上來打他,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生『亂』喊他“爸”。
而對於冷秀宇指認的那個定時詐彈的遙控器,卻根本只是個玩具,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是趙汪洋在演講臺下裝了詐彈。吉田廣美作為目擊者說趙汪洋在演講的前一天晚上鬼鬼祟祟去過南櫻高中,可趙汪洋卻否認,他說肯定是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蠅蟒,就連門衛也無法辨認那晚進學校的到底是哪一個人。
他說蠅蟒是個瘋子,想『自殺』還拉學校幾千名學生陪葬,而蠅蟒拿刀在學校狂奔的行為也被許多學生看見,他看起來的確像瘋子,如今又死了,不管別人對他的行為如何揣測,都已經是死無對證。
警察搜查了趙汪洋的家,可並沒有發現蠅蟒的指紋,吉田廣美說他們在一起居住的證詞也被推翻了。
犯罪團伙的頭目是蠅蟒,在實驗室想殺吉田廣美的是蠅蟒,在南櫻高中拿刀想殺人的也是蠅蟒,雖然最後反過來被趙汪洋一刀殺死,可趙汪洋的行為卻被當成了正當防衛,當時所有警察都在場,親眼目睹了蠅蟒拿刀要殺他,他反過來刺死他確實是自衛。
至於趙溪清,根據妝寧村裡人們對他殺了岳父岳母妻子的描述,警察重新調查了當年的案子,發現三具屍體身上的刀口與蠅蟒過往的犯罪記錄一致,趙溪清的假身份被認定為蠅蟒。
而蠅蟒持刀想殺親生兒子趙小勝的行為也被無數警察親眼目睹了。一切罪行都是蠅蟒所為,蠅蟒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而趙汪洋卻依舊是表面上那個得體無害的心理學教授。
至於趙汪洋為什麼會和蠅蟒長得一模一樣,警察調查後發現,當年趙母生下一對雙胞胎之後,那個小的娃娃被醫生斷定為夭折,可當醫生將那孩子送去太平間時,卻忽然發現他還有呼吸,原來那是氣厥導致的假死現象,經過一番搶救,那孩子終於活了過來,然而趙夫妻倆早就已經離開了醫院,他們傷心過度,也沒替那孩子安葬就走了。
後來醫院把那孩子送到了孤兒院。可那孩子生『性』頑劣,總是打罵孤兒院的孩子,直到有一次,他居然拿刀捅傷了一個比他大幾歲的孩子,院長一氣之下將他趕了出來。那年蠅蟒才十二歲,十二歲的孩子能去何處謀生?他流浪街頭,只能靠偷竊搶劫為生。
人們不知道的是,蠅蟒流浪了一段時間後,一個屠夫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蠅蟒就是在老屠夫的耳濡目染之下,練得了一手好刀法。後來那老屠夫病逝,蠅蟒又成了流浪兒,有一天,蠅蟒走在街頭上,卻忽然被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攔住了去路,他告訴他,他們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再後來,蠅蟒就在那個人的拾掇下剪了和他一樣的髮型,穿著他的衣服,模仿他的行為,變成了他的另一面。他和那個人共用一個身份,兩人交替著出現在別人的視野裡,沒人知道,那相同的一張面孔下,藏著兩個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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