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秀宇昨天剛出院,雖然腳還不能下地,但已經不用天天輸『液』了,只是請了私人醫生隔幾天到家裡來換一次『藥』。他沒事的時候會拄著柺杖練習走路,大部分時間都是坐在畫架前畫畫。
宮野洵回到公寓的時候,冷秀宇就正好在陽臺上畫畫,他左手拿著調『色』盤,右手拿著畫筆,認真專注地給畫上『色』,月光照在他身上,給他的身影鍍上了一圈朦朧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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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不高的木椅上,受傷的腳輕輕搭在軟墊上,身後倚著兩隻柺杖,腳邊是瓶瓶罐罐五顏六『色』的顏料和水桶。
宮野洵朝陽臺走去,腳步聲一下子驚動了冷秀宇,他回頭看她,咧開嘴笑,“回來啦!”
宮野洵頷首,朝他走近,目光『射』向他的畫板,冷秀宇忽然有些慌張地用身子擋住了她的視線,抬手就將畫布蓋了下來。
宮野洵也沒太在意,只是認為那也許是每個畫家都不喜歡讓別人看到自己未完成的作品罷了。她走到他身邊,從書包裡掏出那個信封,遞給了他。
冷秀宇一臉納悶,看到那信封上的幾個黑字,漆黑的眼眸驟然一斂,抬頭看她,“這是什麼?”
“在市圖書館的一本藏書裡發現的。”宮野洵言簡意賅地向他闡述了吉田廣美撿到懷錶直到她們發現信封的過程。
冷秀宇接過信封,信封很薄,像一個空信封,他捏在手裡,卻遲遲沒有開啟,似乎正猶豫著什麼。
“你父親是叫冷政偉沒錯吧?”宮野洵開口,“你不妨先開啟看看,確認這封信是不是真的是寫給你父親的,也有可能是同名同姓的人呢。”
冷秀宇緩緩拆開了信封,抽出來一看,裡面只有薄薄的一張宣紙,空白的紙面上只用『毛』筆寫著幾個潦草的字:岸汀路29號,右下角有個署名——冷軒澤。
有了這個署名,信封上的名字就沒什麼可質疑的了。
是他爺爺寫給他父親的。
可是,岸汀路29號,代表了什麼?
“寫了什麼?我可以看嗎?”宮野洵問。
“是個地址。”冷秀宇把紙攤到她面前,月光下,白紙黑字格外清晰,除了交代一個地址之外,沒有其他言語。
宮野洵掏出手機查了一下這個地址,很快就有了結果,她看著手機螢幕開口:“在城郊。岸汀路,這一片還挺偏僻的,沒什麼住宅,都是廢棄的工業區還有垃圾焚燒場。”
“能查到八年前的地圖嗎?”冷秀宇沉聲開口,深邃的黑眸看著她。
他的爺爺,他的爸爸,都死於八年前,如果這封信真的是冷軒澤寫給冷政偉的,那也肯定至少是在八年前寫的。而且,這信紙看起來也是陳舊發黃的,有些年份了。
“你等等。”宮野洵轉身進屋拿了膝上型電腦出來,就著陽臺查資料,陽臺有些低,她剛開始俯身湊在電腦前,後來乾脆席地而坐,電腦螢幕藍『色』的光映在她臉上,她握著滑鼠,神態專注。
“有了。”她忽然轉頭,差點撞上冷秀宇的臉,他也不知何時挪到她身後來的,和她一樣席地而坐。
四目相對,電光火石間,整個時空彷彿在一瞬間靜默了。
月光下,宮野洵纖長的睫『毛』輕顫,她眨了下眼睛,快速縮回腦袋,伸手指著電腦,“你看看,岸汀路29號,以前這裡是棟廢棄大廈,八年前拆了,現在變成了一個垃圾場。”
“廢棄大廈?”冷秀宇俊眉一皺,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個畫面,他父親倒在血泊裡的畫面。
“要去這個地方看看嗎?”宮野洵問。
“離這裡有多遠?”
“一百多公里,開車大概要兩個小時吧。”
冷秀宇沉默了一會兒,道:“等我的腳好了,我再去看看。”
他頓了頓,又道:“我明天找人去那個海濱度假小屋查一下這個懷錶主人的身份,在那之前,提醒廣美注意收好表,你也不要冒然行動。”
宮野洵點點頭。
翌日中午,宮野洵下課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公寓裡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她的後背一陣發涼。
她平常中午並沒有回來,今天是想著他一個病人還吃外賣怪可憐的,為了給他帶飯才回來的,可卻發現他不在。
這個人,自己叮囑她不要冒然行動,結果自己卻不見蹤影。說好等腳傷痊癒才去調查,可現在呢?
他拖著傷腳,拄著柺杖,一個人跑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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