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背後偷偷訓練一批孩子,明面上是為“那個人”培養殺手,可實際上呢,他從沒忘記當初的誓言,從沒忘記自己兄弟的“慘死”,他想培養的是一批打入組織內部的臥底,只可惜,“那個人”警覺『性』強,他暴『露』了……
“可是,他被發現了不是嗎?所以才會死得那麼慘……”說到這兒,吉田昊焱沉痛地閉上了眼睛,復又睜開,眼眸狠戾,“現在那些孩子,一個個,都成了‘那個人’手底下最得力的殺手,你說,這是軒的功勞嗎?”
“可是,那個孩子已經什麼都忘記了,他不會受你們擺佈的!”韓雨晨只覺得氣急攻心,一口氣沒順下來。
“任人逃跑,可不是‘那個人’的作風……”吉田昊焱眼眸凌厲,“沒辦法,那個少年身上,早已被刻下印記,就算他忘記了,‘那個人’還是有辦法讓他想起來,就算他父母把他藏得再好,這輩子,他也不可能逃出‘那個人’的手掌心的,除非,‘那個人’死掉……”
韓雨晨眼中充血赤紅,卻冷哼了一聲,咬著牙低低笑了,“這麼多年了,你就見到‘那個人’了嗎?”
吉田昊焱眼眸瞬間冰冷,“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的孫女吧,甄迪那個女人,可不是什麼善主。”
韓雨晨微微一怔:“想對她不利的,從頭到尾,不是冷政雄嗎?”
當年冷政雄綁架並蓄意製造車禍,害死了宮野一家,卻遺漏了這個小女孩,他就是擔心事蹟敗『露』,擔心宮野洵會出來指證他綁架一事,才一直派殺手暗殺她。
“哼,冷政雄早已經是個棄子了!你倒是不用擔心他還會搞出什麼么蛾子,你孫女暫時是沒什麼危險。不過……那個女人,似乎有什麼私人恩怨呢。”吉田昊焱說完立起身子,長袖一揚,轉身闊步離開了。
韓雨晨望著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總覺得,他似乎有意無意地在提醒他什麼。
……
海德醫院。
宮野洵坐在病床邊,呆呆地望著病床上的人。他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一點兒甦醒的跡象都沒有。
日子一天天過去,窗外的樹葉一片片地枯萎,凋零,醫院裡每天都有醫生護士進進出出按時檢查,可是冷秀宇卻始終沒甦醒。
轉眼間到了冬至,這一天很冷,宮野洵一進病房就把窗關得只剩一條小縫,即使在室內,她依舊穿著厚厚的羽絨服。
她像往常一樣在冷秀宇病床邊坐下,手中拿著個裝了熱水的水瓶,一點點地溫暖他『露』在外面輸『液』的手。
長時間暴『露』在冷空氣中,他的手十分冰冷乾燥,她輕輕握住他的手,像喃喃自語:“冷秀宇,我外公說讓我回美國去……”
“你說我要聽他的話嗎?留在這裡也好似沒什麼意義了……我爸爸不在了,冷政雄也被通緝逃跑了……”
“我還有什麼理由留在這座城市呢……”
“甄迪說,是我害了你……是啊,我真的只會給你們帶來厄運呢……你說過,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好人,我不應該聽信她的話,可是,她說的很對啊……”
“你說,她是不是真的和我爸爸的死有關?你說,她是不是故意來折磨我的……可是我累了,不想再追究了……”
“你怎麼還不醒來?”
“你再不醒來,我可能就要走了……”
白柯冰提著湯圓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宮野洵坐在病床邊一臉呆滯的模樣,他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進來。
“小洵姐!吃湯圓啦!”身後的白柯雪擠了進來,一下子蹭到宮野洵面前。
“我媽媽做了很多,一起嚐嚐吧。”白柯冰將保溫飯盒放在桌子上,衝宮野洵微微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南方冬至有吃湯圓添歲的習俗,湯圓有團圓、圓滿的寓意,可是,在這個寒冷的日子裡,宮野洵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團圓的氣氛。
是啊,她哪來的親人可以團圓呢?
“我沒胃口,你們吃吧。”她淡淡道。
“我媽媽做的湯圓可好吃了,小洵姐,你嘗一個嘛?”白柯雪勺了一個圓滾滾的雪白湯圓,送到宮野洵嘴邊。
宮野洵別過頭,“我說了不想吃。”
“一個?就嘗一個?”白柯雪鍥而不捨,又將湯圓轉到她嘴邊。
宮野洵有些不耐煩地將勺子推開,不料湯圓一滑,一下子掉落到冷秀宇的手背上,剛好黏在了他的輸『液』針頭上。
宮野洵一驚,慌忙伸手去拿掉湯圓,碰到他的手那瞬間,她的身子卻猛地一顫。
他的手指,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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