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廣美點了點頭:“心理作用。可是,我過去並沒有什麼失明的經歷......”
“是啊,沒有的話你怎麼會有這樣的心理作用呢?肯定是有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他頓了頓,沒有理會廣美驚訝的目光,繼續道,“你還記得被籃球砸到的那天下午,甄迪陪你在校醫室裡待了很久嗎?你還記得她對你做了什麼嗎?”
吉田廣美皺眉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真的想不起來了......”
話音剛落,她猛然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脫口而出:“你該不會是懷疑......英語老師......她對我催眠了?......不可能吧?”
“為什麼不可能呢?”冷秀宇眸光冷冽,“當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無論多麼難以置信,那都是真相。”
“你從校醫室出來後摔倒,撞上了黑『色』塑膠袋,然後才看不見的。”白柯冰看著吉田廣美,忽然『插』話道。
冷秀宇點了點頭:“如果她用催眠讓你誤以為,只要視野完全變黑就是看不見了呢?而且,你不覺得,那個黑『色』塑膠袋,出現得也未免太巧合了?現在哪個高中生會在教室走廊上『亂』扔垃圾?”
“還有那個易拉罐。”白柯冰贊同道。
“她看著和藹可親的......”吉田廣美還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人不可貌相。”宮野洵冷冰冰道。
“你們相信嗎?甄迪之前居然警告我,小心身邊的人隨時會消失,之後宮野洵的家門就被人撬開了,還用紅『色』顏料在鏡子上寫字嚇人......”
宮野洵看了他一眼,忽然明白了那天在走廊上,甄迪附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她還問我,想不想恢復丟失的記憶?她怎麼會知道我失憶過?又怎麼可能有辦法讓我恢復記憶?除非......”
“除非她擅長心理學,甚至還會催眠。”白柯冰接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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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唱一和,吉田廣美驚得半晌沒反應過來。
她從小到大遇到的險惡不多,最糟糕的體驗不過是明白了人『性』涼薄,在她家落難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願意伸手援助,甚至還有落井下石的朋友,她從那以後就成長了許多,不會再想著去依賴別人,卻也始終相信這世間還是心存善意的人多一點,她從沒用過這樣險惡的心思去揣測別人。
“你還發現了什麼?”冷秀宇忽然問宮野洵。
“甄迪讀的大學,和我父母讀的學校是同一個,畢業年份也一樣。”宮野洵擰眉道。
冷秀宇聽著,忽然把頭湊了過來,翻看電腦上的資料,“能不能找到更多甄迪當年在學校的照片?最好是集體照,如果你父母和她認識的話,或許會出現在同一張集體照片上。”
宮野洵眸光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麼,道:“我之前收拾我父親的遺物的時候,就發現了很多大學時期的照片,我回去找找看!”
幾個人匆匆趕到了宮野洵家。
宮野洵之前將她父親的遺物全都帶了回來,如今幾個人一起翻箱倒櫃,正尋找著他父母大學時期的照片。
“你們看這張!”白柯冰手裡拿著一張照片,忽然道。
幾個人都把頭都湊了過來——那是一張社團活動的集體照,照片上的人都穿著一樣的t恤,衣服上面印著“書畫協會”幾個大字,畫面裡有人拿著『毛』筆,有人拿著硯臺,有人舉著自己的作品在鏡頭前笑得花枝招展。
照片上,宮野洵的父親和母親分別站在第一排左右兩個角落,互相望著對方,眉眼暗含秋波,彷彿隔空傳情。
而人群的最後一排,有個金髮碧眼的女生,目光注視著她的父親,她的眼睛是碧藍『色』的,有些『迷』離,看上去彷彿帶著淡淡的憂傷。
白柯冰指著照片中那個女生:“你們說,這是不是年輕時候的英語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