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時空彷彿靜默了。
圖書館裡靜謐得可怕,只有偶爾翻動報紙傳來的嘩啦聲。書皮陳舊腐臭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散。
志願者都在特藏圖書那邊打掃,存放舊報紙舊檔案這邊的書架暫時無人打擾。兩人一份份翻閱報紙,恍然不覺時間正悄然流逝,午休時間早已結束。
周圍一片靜謐,冷秀宇突然敲了下桌面,把一份當市晚報挪到兩人中間。
宮野洵探頭尋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那是一則小新聞,佔據篇幅很小,不仔細看都注意不到,報道的居然是一件發生在南櫻高中的意外事故。
2004年3月24日清晨,市南櫻高中第二教學樓底發現一具墜樓男屍,死者非校內人士,發現屍體的是五點起來打掃衛生的清潔工阿姨,具體墜樓時間目前不詳,死者身份和墜樓原因還在進一步調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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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了一眼,轉而開始尋找其他報紙。
有了具體時間找起來就快了許多。很快他們就在其他幾份報紙找到了相關報道。
死者為中年男『性』,三十三歲,死亡時間為凌晨一點半到兩點,死因為內臟器官破裂導致的失血『性』休克。經查明,死者非校內工作人士,但卻是該校股東之一,曾多次出入該校。案發當晚因門衛在打瞌睡,並沒有注意到外人闖入學校。警方調查後斷定死者為『自殺』,死者有『自殺』動機。
報紙上對死者身份並沒有直接寫明,只報道了死者的姓氏——姓冷。是當地企業家。
看到此處,冷秀宇倒吸了一口涼氣。
姓冷?同樣是2004年?
“你知道你父親的死亡原因嗎?”宮野洵冷靜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冷秀宇皺了皺眉,“我母親只告訴過我,他死於意外。具體是什麼意外,當時我還小,也沒記得問,因為我對我父親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說完便陷入沉思。可無論他如何回憶父親的形象,腦海裡都沒有關於父親的任何一點記憶。
“想不起來,一點都想不起來!”他拼命抓著頭髮,想想起一點什麼,腦海裡卻一片空白。
“你冷靜一點。”宮野洵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拉了下來,“還不確定此人就是你父親。還有誰知道當年你父親的事情嗎?”
一言驚醒夢中人。
宮野洵的話讓他想起來還有一個人,也許他知道。
“你提醒了我,”冷秀宇揚起一個笑容,“我伯伯也許......”
話音未落,圖書館的燈突然熄滅了,周圍陷入一片黑暗。緊接著,連風扇的轉動聲也停止了,有人關了電源。
黑暗中,冷秀宇感覺到有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角。他伸手,握住了那隻手。
“別怕,我在呢。”
他從褲兜裡掏出手機,開啟了手電筒,一束白『色』燈光照亮了圖書館一角。宮野洵就跟在他身後,她出來的時候忘了帶手機。
兩人把報紙裝好放回原處。
走到出口的時候,卻發現大門被鎖了。
宮野洵使勁拍了拍門,喊了幾句,外頭都沒有人回應。志願者大概是打掃完就走了。
手電筒燈光突然滅了,宮野洵正想問,冷秀宇握住了她的手,“手機快沒電了,用不了手電筒。”
“不過沒關係,還是可以打個電話的。”他打了電話給白柯冰,卻沒人接。正要打第二個的時候,手機螢幕突然黑了,關機了。
“這下怎麼辦?”宮野洵有點急了,要是被困在這裡,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有工作人員來。
“還有一個辦法。”冷秀宇唇角一揚,隨手就把手機外殼拆開了,把電池拿了出來,雙手緊握住電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