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
外頭響起侍女顫抖的聲音,溫查布吉強忍劇痛掀開簾子,露出已經有些癲狂的臉。
“這是什麼地方?”
侍女小心翼翼的回答:“回公主殿下,咱們一行人已經離開北關兩日了...”
“離開...北關?”
男人的聲音從她喉嚨響起,侍女嚇得立刻低下頭。
“是,三日前鎮北侯帶人突襲,咱們這邊的將士不知怎麼回事,當天幾乎所有人都拉肚子。
虛弱無力之下鎮北侯趁機來襲,我們的人連連敗退招架不住,大皇子...大皇子只能下令撤退...”
侍女越說聲音越小,直到最後連頭都不敢抬。
視線穿過馬車簾子,溫查布吉看到外面的將士竟然在步行,強忍著對自己聲音的厭惡,冷聲詢問。
侍女不敢不回答,如實交代著。
“大營被突襲那日一早,就有人發現咱們的馬匹和糧草全都不見...”
“不見,什麼叫不見?”
“就是憑空消失了一樣,馬場連點痕跡都沒有,看守糧倉的地方也是,守夜的人說他們一直在外面,根本沒遭受任何襲擊。
馬匹消失之後他們便進了糧倉,結果裡面幹淨的連一粒米都沒有。”
溫查布吉聽著侍女的話,漸漸冷靜下來。
桑榆在親眼看到顧楓被救走之後,已經悄悄離開,但在此之前她就聽桑榆提到過,北齊自京城起出現了江洋大盜。
沿途是朝著北關而來,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抓到人。
被盜的除了北齊皇子,還有一些宮中重臣的家,甚至還有一些與皇子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人。
這次輪到她們夷鬼,溫查布吉竟然下意識想到顧家人。
看著自己身體這幅樣子,溫查布吉的心中充斥著痛苦和悔恨。
如果能早點殺了冉青玄和曲風,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些事...
如果不去招惹這兩人,她現在是不是還好好的...
伴隨著她想起身的動作,下體撕裂般的疼痛沖擊著她的大腦皮層,使她不斷冒著冷汗。
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溫查布吉緩緩躺下,伸手搭在一馬平川的胸口,她此刻只想殺了那兩人洩憤。
而另一邊卻截然相反。
去往藍雨的路有一千五百多公裡,按照他們開車的速度來看,也就幾天功夫就到。
只不過他們為避免被人發現,出發的這兩晚都是晚間行動,而且加上陰雨不斷,車子好幾次都陷進泥巴地裡出不來。
一次次連人帶車進空間,再往前開點出去,耗費了不少時間不說,也十分折騰人。
顧言塵怕冉青玄反複冷熱交替受涼,幹脆提議等雨停了再走。
結果這一等又等了兩天一夜,直到確定外面的下過雨的路面能承受車子的碾壓後,這才重新出發。
因著冉青玄懷身孕不久,所以兩兄弟開的也慢,到達藍雨國範圍時已經是七天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