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我們還能是誰，以前也不是沒下去過，但年關將近海匪猖獗，當時我都說不要下去了，可船老大說淡水不夠硬要我們下去取水。”
顧言塵起了個話頭，於昌的話匣子也被開啟，冉青玄一邊給他處理傷口，一邊豎起耳朵聆聽。
“這我知道，年關將至，來往船隻多起來後會下到路過的小島找水，海匪有時會埋伏在裡面，一邊休息一邊等待魚兒上鈎。”
於昌一拍大腿，連連點頭：“誰說不是，這次簡直倒了八輩子黴，尋常都是我們十個人推著桶去島上接水，阿棠每次都待在船上睡覺。”
“這次這小兔崽子不知道怎麼想的，非要跟著一起下去，下去就下去了，他又是個閑不住的到處轉，結果找地方如廁時掉到一個地洞裡。
等我們找來繩子要拉他上來，這人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地洞？好端端的島上怎麼會有地洞？”
於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那島上陰森森的，我們每次下去打了水就走，也沒到處轉過，誰知阿棠運氣背，拉個屎的功夫就掉洞裡去了。”
“嘴上沒個把門的，夫人在這你還胡咧咧...”
金桂花氣的不行，順勢擰了於昌一下，後者一陣齜牙咧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你們怎麼找到人的，不是說放繩子下去不見了嘛？”
冉青玄裝作一副好奇的樣子，手上動作沒停，眼睛也一直沒從那些傷口上挪開過。
於昌擺擺手，嘆口氣道：“甭提了，這不省心的見洞裡有道，燃起火摺子鑽進去了，你們說他這膽子怎麼這麼大，要擱我肯定嚇壞了。”
“哎呦我的老天爺...”金桂花無語，扶著額頭喃喃著。
“牛一樣的人還沒自家表侄子有膽，還好意思往外說。”
顧言塵見兩人要吵嘴，趕緊詢問了一句。
“那你們肯定就是在洞裡受的傷，別是什麼暗器？”
於昌像是想到什麼可怕的東西，抱著被子打了個哆嗦。
“那玩意兒可比暗器還要可怕，這麼多，這麼嚇人的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見。”
冉青玄這時已經處理好於昌腿上的口子，她手上拿著紗布，上面放著的白色物質跟從金棠身上取出來的一樣。
“金大哥，你說的...該不會是酷似鯧魚，但是紅腹，還長有牙齒的魚吧？”
“哎對對對，夫人怎麼知道？”
“就是你說的那樣子，我老遠就聽到洞的盡頭傳來慘叫，過去看到阿棠在水裡掙紮，水裡不斷翻湧的魚直接咬在他身上不撒口。
我這腿上也是不明情況下去救他，然後被咬的...”
似乎是想到那副畫面，於昌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那於大哥有沒有看到別的東西？”
於昌沒反應過來顧言塵問這話的意思，想都沒想道：“我把阿棠從水裡救起來時，好像看到地下河對面的地上有人被拖走了。”
顧言塵渾身一震，冉青玄察覺到後趕緊靠近他拉住他身後的衣服，示意他先不著急。
“阿棠被人拉上去後我也趕緊出去，只不過沒走幾步，周圍立刻竄出來幾十個手拿大刀的海匪。”
於昌捂著眼睛慶幸道：“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前面的人追上來要殺我兩，後面的直接直奔漁船，就差沒給穿個窟窿。
“不過好在路過的一艘船停下施以援手，又有兩名功夫極好的男子救了我跟阿棠，要不然我兩現在不被水裡那些魚吃了，就是被那群海匪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