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齊明賀安排去請的官差進門,不耐煩的喊了句。
結果看到滿院子站著的丫鬟小廝後,立刻收起臉上的不耐煩。
而這時候趙家人也出來了,官差詢問道:“你們家這是怎麼回事?”
趙夫人率先開口:“官爺,剛剛我兒媳孃家人之所以痛打那個刁奴,是因為正巧撞見她在我府中行竊,盜竊的還是自己主子從孃家帶來的嫁妝。”
“哦,還有這種事?”嫁妝這種東西是獨屬與女子的,即便是夫家也無權隨意挪用。
但要是被自己帶來的陪嫁奴僕偷盜,也算是一件大事。
官差本想著拿人回去,就聽到趙夫人接著道。
“是,本來我們想著是家事,誰知那刁奴見事情敗露一時羞憤,趁我們安慰受驚嚇的兒媳時竟悄悄自縊。
我們家也是怕不好和媳婦孃家交代,所以才想著先上報官府,等清點完被盜走的財物,親家來了再看如何追回。”
官差一聽覺得這家人還挺嚴謹,招呼人去檢查時,又簡單詢問了一遍。
期間趙家人還有些緊張,沒想到官差回來後確定人的確是自縊的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雖說死契奴僕生死主都由主家決定,但包嬤嬤是三房的人,為防止他們藉口找事,報官確定罪名才是最穩妥的辦法。
事實也如同冉青玄猜想的那樣,官差通知義莊前來收屍時,來的人除了齊家大房二房的人,還有衛雪!
而且只是她來了,齊廣也沒跟著。
楊素蘭只知道自己女兒被偷東西的奴才傷了,但齊東北告知了事情原委,心中是又急又氣,乍一看也看不出來他是為何生氣。
衛雪的意思很明顯,藉口齊廣有要事,是代替三房來的。
但誰都知道她來是幹什麼,冉青玄不動聲色觀察了一番,果然從她臉上看到一絲緊張。
“歡兒,歡兒在哪裡,那刁奴怎麼敢的,竟然敢盜取自己主子的嫁妝,怕是當我們齊家不在嗎?”
“人呢,那刁奴在哪?”
齊東未說話,楊素蘭說完衛雪也跟著詢問了一句。
冉青玄:“我們來的時候,齊公子剛好撞見包嬤嬤盜取齊姐姐嫁妝不成,趁趙家無人之際欲行兇傷人。
原本齊公子和齊姐姐是不打算追究的,只叫她還回盜取的嫁妝即可,卻沒想到這刁奴一時羞憤竟趁人不備自縊身亡。”
“是,親家,我們家也是擔心兒媳婦的嫁妝追不回來,這才報了官府。”
趙夫人到底見過世面,之前事情發生後就知道該怎麼做。
話說的滴水不漏,衛雪竟也無法反駁。
“這既是你們兩家的家事,屍首我們先帶回義莊,丟了什麼擬個單子交到官府就是。”
“是,勞煩官爺多跑一趟。”
官差離開,齊東沉著臉去到後院找自家女兒。
衛雪緊繃著一張臉,似乎很擔心的樣子,實際冉青玄知道她是擔心包嬤嬤或者齊歡說出點什麼。
“女兒,你受苦了!”
親眼見到包嬤嬤喪命,齊歡只覺得積在胸口多年的氣在此刻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