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開裝了大概五十克的透明藥罐,冉青玄用棉簽蘸取後均勻的塗抹在受傷部位。
一絲冰涼嵌入肌膚,幾秒後阿四瞬間感覺到手腕上的疼痛減少幾分。
直到藥罐內的藥沒了一半,冉青玄才用紗布層層包好固定。
“保持這個姿勢,等會兒出去找本書墊在下面,掛三天後再把剩下的藥塗上包好即可!”
阿四真切感受到了藥效之猛烈,震驚之餘下意識說道。
“剛剛是奴才沖動行事,望顧夫人原諒一二...”
“無礙,你也只是在盡責而已。”
那道劍氣只是劃傷了披風而已,衣服與後背基本沒事。
段逸看著,倒對冉青玄的豁達另眼相看。
“先出發,等到地方了咱們再好好敘舊。”
段逸被阿大攙扶著起身,誰知幾人還沒走到前廳就聽到齊明賀很大聲在斥責藥局的掌櫃。
“你說人參賣了,以往超過五十年份的都會留著送到滄州本家,你敢擅自做主賣出去,誰給你的膽子?”
掌櫃的似乎挺不在意,無所謂的扯出站在一旁渾身發抖的小藥童。
“我知道超過五十年份的人參靈芝要送回滄州,但我當時不在,東西是這小藥童賣出去的跟我可沒關系。”
冉青玄微微蹙眉,這掌櫃的明顯不怕主家的齊明賀,一看就是有人在背後撐腰的緣故。
小藥童早就嚇傻了,畢竟誰都知道面前正在發怒的齊明賀以後可是齊家藥局的家主,現在就把人得罪,恐怕他今日就得滾蛋。
沒想到他還沒開口主動離開,站在藥櫃旁的中年男子就把他拉到一旁護著。
“薛掌櫃,你作為掌櫃掌管藥局大小事務,既然知道東西要送回滄州為何不早早將其收好?
有病人來買,小張不知情自然有就拿出來,憑什麼怪罪到他的身上?”
“老茍,徒弟是你的你自然幫著他說話,但現在他把東西賣出去了,你這個當師傅的好意思護著人?”
“呸,誰不知道你那日收了人參等不及去吃花酒,把東西隨手遞給小張就走了,他自然要先收起來再說。”
薛掌櫃一聽茍遜在齊明賀面前抖他老底,惱羞成怒下作勢就要打人。
“住手!”齊明賀生怕沖撞段逸,大喝一聲將人拉開。
“薛掌櫃,以往念在你是三伯母孃家親戚的份上,我爹對你平時的所作所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這一次不行,現在立刻請你馬上離開藥局,不管你是回去告狀也好找三伯孃訴苦也好,齊家藥局你這輩子都別想踏足!”
“你...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敢攆我走?”
“我為何不敢,我爹是齊家藥局的當家人,我作為他的兒子自然有這權利!”
薛力似乎也沒想到自己好日子竟然會斷送在一根人參身上,被人看著笑話,薛力狠狠一錘藥櫃冷哼一聲離開。
齊明賀冷著一張臉,用一種不容置疑的態度將薛力趕出藥局,原本正抖著的小張嚇得立刻跪在地上。
“二少爺饒了我這回吧,我不是有意把人參賣出去的,我家人還指著我賺錢養家,我不能沒有這份差事啊...”
茍遜還想替他這個小徒弟求饒,沒想到正在氣頭上的齊明賀當即就讓他結了工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