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著急有事?要不我先給你結算?”
“不急,等掌櫃的出來再說。”
話音剛落,掌櫃的抱著厚厚一沓油紙走出來,見到年輕男子後立刻詢問道:“如何?有人詢問嗎?”
“唉...已經貼到鎮上各處了,就是不見人來問。”
“我這回來喝口水,打算再往東面城門處走走,看能不能遇上路過的商隊。”
冉青玄好奇只是一批油布而已,這麼大家店,兩人怎麼整的跟賣不出去一樣。
“老闆,您這麼大個店在這,油布慢慢賣不就行了,為何這麼著急出手?”
掌櫃的放下油紙,面上布滿愁容。
邊上店老闆兒子長嘆口氣,苦澀的說道:“姑娘有所不知,這批油布原本是被人提前預定的,可到了交貨期人卻遲遲不來,一問,才知道那商客早就跑了。”
說到這,那掌櫃的突然面露痛苦,跌坐到凳子上不斷大喘氣。
老闆兒子反應過來後,當即嚇得扔掉手裡的告示,繞到櫃臺後給他爹順氣。
冉青玄一看這情況,從懷裡取出一小瓶速效救心丸倒了幾顆出來。
“快含在舌根下,你爹這是氣急攻心導致。”
“這是何物?”男子也不敢隨意接,冉青玄只能解釋自己是個大夫。
見他爹臉色都開始發白,男子才接過藥。
幾分鐘後掌櫃的緩過勁,朝著冉青玄不斷道謝。
“讓姑娘看笑話了,這本是我們自家事,可那商客實在是可惡,我們一大家子為了這批油布沒日沒夜的製作,幾乎都沒睡個囫圇覺,沒想到...沒想到人就這麼跑了。”
冉青玄心想這掌櫃的估計也是有苦說不出,否則也不會將這些事說給她這個外人聽。
她倒是對這些油布很感興趣,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她想要的那種。
“掌櫃的,你說的油布,是不是做傘用的?”
掌櫃不知冉青玄何意,但礙於人家剛剛幫了自己,耐心解釋道。
“油紙傘,油紙傘,做傘用的是油紙,和油布根本不是同一種,後者更結實,更防水。”
冉青玄一聽立刻激動起來。
“那您能把油布拿出來給我看看嘛?”
“姑娘,您就別添亂了,我們還得出去找買家,哪有時間...”
“你又怎知我看了後不買?小哥,生意可不是這麼做的。”冉青玄看著邊上因為著急有些不耐煩的年輕男子,沉聲說了句。
掌櫃的到底比年輕人閱歷深,雖說冉青玄穿的不怎麼樣,但透過她的一言一行,怎麼看都不似尋常人那麼簡單。
“姑娘莫惱,我這兒子脾氣急了些,我這就給你去取。”
“爹,我去吧!”
年輕男子臉上有些燒,埋著頭就往後院走,不消片刻就抱著兩匹油布出來。
“姑娘請看,這灰色油布輕便易攜帶,拿來蓋貨物也不會增加馬匹的負擔,而且防水性極好。”
冉青玄看了一眼,就朝另一匹黑色的看去。
掌櫃的見她對灰色的沒什麼興趣,直接展開黑色的油布介紹道。
“這黑色油布是特製的,比灰色的厚了一倍不止,質量更結實耐用,防水性也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