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們...”
“你們或許不知,當日抄家聖旨下來時,我們一家都震驚了。
聖旨內容說,當年撥給鐵騎營的軍餉,是婉兒夫君勾結黑影寨的人劫走。
傳旨公公拿出撫州知府的證詞,說是親眼看見我收下了兩輛馬車的軍餉,可那分明是誣陷。
我那時候恰巧在撫州檢視農田,得知賢婿帶兵在撫州剿匪後匆忙見了一面,兩輛馬車裡都是賢婿託我帶給顧家的尋常物品,那有什麼軍餉...”
冉青玄皺眉,對於顧家其他男子的情況她不是太瞭解,但也知道以顧家男兒的人品,怎麼可能做出這樣有損門楣的事。
“胡說,皇上簡直就是構陷,三爺忠君為國,帶領鐵騎營不知打了多少勝仗,那些出生入死的都是他最重要的兄弟,侵佔軍餉這種事三爺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陳婉兒也是第一次聽父親闡述事情真相,瞬間被氣紅了眼,憤怒的同時也不敢過於大聲。
“我們自然也相信賢婿的為人,這麼明顯的構陷我們怎麼可能不清楚,可是...”
陳承平看向默默抹淚的顧老夫人,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
“來傳旨的公公拿出供詞,說顧賢侄親自簽字畫押以上所述為實,皇上這才判了陳家抄家流放!”
躺在板車上的顧言塵聽後,差點沒立刻起身證明自己的清白。
顧家女眷聽後也是震驚的瞪大眼睛久久無法回神,她們誰都不信顧言塵會做出這樣的事。
“爹,這其中絕對有其他原因,我六弟回京連三日都沒待到便出征藍雨,回來時已經是重傷昏迷的狀態,簽字畫押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會不會是陳伯父無意間得罪了皇上,皇上認為陳家與顧家有姻親關系,所以才有了一併除掉的想法?”
陳承平聽後迅速想到前年金秋國宴,因著各地良田收成不是很理想的緣故,看到宴席上很多沒動過的山珍海味被倒掉於心不忍。
當時也是多喝了幾杯酒,和身邊官員訴說了幾句皇上鋪張浪費,結果被二皇子聽了去。
皇上當時知道後雖說沒有斥責,但臉色也沒好到哪去。
桌上眾人一聽,心裡頓時泛起苦澀,僅僅只是心疼糧食質疑了幾句,皇上就要陳家一併流放,還費盡心思給死去的顧家三爺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
這如何不讓顧家眾人心寒!
“想不到我兒都死了那麼多年還要往他身上潑髒水,明德帝如此昏庸無道,狼心狗肺,他根本不配...”
“娘,莫要失言...”
大嫂周芙蓉嚇得花容失色,立刻拉住顧老夫人的衣袖。
冉青玄也感到無比心寒,陳家如此說明瞭皇上的處心積慮,不用想,也知道剩下幾家被流放也皆是如此。
躺在板車上的顧言塵聽了陳承平的闡述,也才明白原來一切都只是因為明德帝的心胸過於狹隘。
他與冉青玄的想法不謀而合,明白其他被流放的家族,也或多或少得罪過明德帝。
尤其是肖家,他清楚記得三年前中秋佳宴,肖宏義帶著夫人還有長子長女一同出席。
壞就壞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