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媽對自己扯出這樣的話題感到不安，畢竟是人家家務事，自己多嘴問了一句，倒是勾起孩子的不痛快，何苦呢。
“曉曉，抱歉啊，大媽不知道……”
“沒關係的，她早就組建新的家庭，我和我爸爸相依為命，現在又多了兩個弟弟，日子越過越美，不能放著好日子不過，去想一些糟心的事情。”
韓大牙渾身打了個冷顫，他閨女話裡有話還是他太敏感？偷偷看了眼閨女的表情，韓大牙後腦勺起了一層冷汗，曉曉衝他詭異的笑了笑。
飯後兩小子十分有默契的選擇去王大叔家學補漁網，家裡只剩下曉曉和她爸爸。
知道自己犯了大錯的韓大牙侷促的站在廚房門口，結巴的對忙著收拾的閨女說道，“放……放著我洗吧。”
“爸，你剛喝了酒，去炕上躺一會兒睡了覺。”
睡覺？這是萬萬不能的，能睡安穩嗎？
“閨女，你媽她……她來幹啥？”不如快刀斬亂麻，橫豎都得過這一關，韓大牙做好了被罵的準備。
女兒罵爹，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韓曉曉看著她老爸視死如歸的模樣哭笑不得，輕聲說道，“爸，她已經瘋癲了，你覺得我會相信她說過的話？”
韓大牙點頭稱是，“我知道你是個明事理的孩子，我那天被於秀芬逼著才說了那番話，閨女，爸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給我出個主意吧。”
韓曉曉沒想到的是她爸爸真給於秀芬承諾了。
“我想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爸爸，你要一字不落的告訴我。”
韓大牙悔恨的跺了跺腳，“閨女，這事都怪爸心太軟，在盤龍山，去給於淑蘭處理喪事的是她的幾個朋友，也不知怎的，馬三就跟其中一個吵吵了幾句，後來越吵越兇，差點就動手打起來，我上去拉架不成，被……被他們幾個……”
一想起這事韓大牙就覺得窩囊，在海市他也算有頭有臉的人，被人騎在身上好一頓捶，押著去於淑蘭的棺材前做保證，這種恥辱他一輩子都忘不掉。
“那幾個人都認識於秀芬？”曉曉心疼她爸，事已至此只有解開其中疑問，還他爸一個公道。
“我也不清楚，那幾個人人高馬大，個個膘肥體壯，我跟馬三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們到底是啥人？”
“都是長白山那塊兒的，聽說常年在山裡採參，遇到熊狼虎豹都能徒手鬥上幾番。”
“我猜於秀芬去之前肯定不認識他們幾個，到了盤龍山便不見了她的蹤影，你也知道，爸爸不是心思細密的人，跟馬三交了禮金就坐在遠處抽菸喝茶。”
“他們強迫爸爸跪在於淑蘭棺材前，就沒說別的？”
韓大牙痛苦的抱著腦袋，“曉曉，爸爸給你丟臉了，我也沒想到他們會這麼混，他們說不答應去於秀芬，就把你抓走，送到長白山喂熊瞎子。”
“呵呵！”韓曉曉冷笑，好大的口氣，還以為自己活在土匪年代？
“爸，你不要自責，我原以為你是真心想娶於秀芬，既然這樣就不要把她放在心上，明天晚上在福滿樓請她和應子山吃飯，把話說清楚，讓她死了這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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